许褚和臧霸被困山林之中,袁尚率兵杀了个回马枪,以张燕和刘雄鸣,张白骑等人为前驱,奔着谷口的营寨而去。
臧霸和许褚不在,曹军屯驻在谷口的兵马没有了引领之人,又如何能是袁军的对手,除了挨揍剩下的就是投降的份,还没有用上半个时辰,战斗基本上就被袁军妥善料理,曹军死伤小半,大部投降,袁军顺利的开始驻扎在曹军的营寨之中。
曹军屯驻在谷口的营寨被废,天色已是时近鸣晓,山头东方的朝阳已然是渐渐的升起,红色的明辉照耀在林间浓郁的枝叶上,泛起了一片轻柔的葱郁。
山林之中,许褚和臧霸的队伍臊眉耷目的向着山外缓缓的走去,包括各部将领在内,所有的人都显得无精打采的,满脸苍白,深陷的双目显出了他们深深的疲惫这也难怪,折腾了一宿,连受惊带劳累,换成是谁,也都是心力交瘁的下场。
许褚双目血红,咬牙切齿,除却疲劳之外,还兼带着一脸的不甘和满胸的怨气,他的鼻孔忽张忽合,其中气喘如牛,嘴中牙呲崩裂,显然积怨甚深,偏偏他有劲没处使,一身的气没处撒。
也不怪许褚生气,糊里糊涂的被一些装神弄鬼的身影给骗到了山林之中,又糊里糊涂的迷了路,三军将士在偌大的林中迷了路,绕了一个大圈又一个大圈,怎么转也转不出那片树林,瞅着什么地方都是一个样,就仿佛是一群被关在实验迷宫的小老鼠,头顶上总是有一只无情的大手在操纵着一切,任他们怎么努力,就是无法挣脱那道束箍的枷锁。
直到天色发亮,林中雾气散尽,曹军才勉强从林中寻觅出了一条退路,仓皇的撤出了那座犹如妖魅身影一样的迷宫。
而相对于许褚的愤怒,臧霸倒显得很低调很安分,现在的他只想赶紧回到营中,好好的喝一壶酒,安稳的睡上一觉,将昨夜那些奇怪的事情全部抛诸于脑后。
二将就这么各怀心思,满腹幽怨的率兵回到了营寨之前。
此刻的曹军营寨虽已是被袁尚等人攻破,但经过袁尚的精心布置与仔细打扫,营寨之前已是重新的修葺一新,看不出有过征战的痕迹,营寨后的哨楼之上,已然有身着曹军服饰的士卒正在巡逻,一切规律如初,而许褚和臧霸等一众由于身心过于疲惫,却是也没有能够察觉出什么疑点与不同。
兵马陈列于营寨之前,许褚的副将打马而出,仰头对着门栏上的巡营士卒高声道:“栏上的守卒听着,虎侯与臧将军巡山归来,速速给我打开营门迎接!”
门栏上的“曹军士卒”向下装模作样的望了两眼,高声询问道:“口令为何?尔等报来!”
“混蛋!”副将闻言勃然大怒,扬起马鞭指着那士卒怒道:“睁开你的狗眼瞧仔细了!虎侯本人亲至,还报的什么劳什子口令?速速把寨门打开,不然老子砍了你!”
“唉~~~!”副将身后,臧霸一脸不耐烦的出言打断,道:“士卒依照军令和规矩而行,让你报口令你便报上口令便是,哪里装的那许多能耐。”
“诺”副将低声的应和了一声,随即转头不满的白了那营寨一眼,高声回答道:“口令是——虬虎!”
那士卒面色一正,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之状,冲着下方的军伍施了一礼,扬声道:“原来果然是虎侯和臧将军巡山归营,小人多有失礼下面的,速速打开寨门!”
营寨“子嘎子嘎”的被人拉开,许褚与臧霸的兵马以不急不缓的速度,缓缓的踏步排列入了其中。
营寨内很幽静,巡逻的士卒很少,星星点点零零碎碎,好像当中并无人气,偌大的一个营寨呈现出这幅景象,实在是很不平常,很值的人深思。
饶是许褚和臧霸心力交瘁,身心疲惫,再入了营寨之后,也猛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却见许褚精神一震,握紧了手中的金背战刀,警惕的四下观望了一圈,高声冲着营寨内呼喝道:“留守营中的守将皆何在?令他们速速出来参见!”
似乎是是有凑巧,也似乎是有意为之,随着许褚的这一声虎吼,营寨之内的深处,顿时响起了一喊杀之声,但见四面八方处纷纷涌出了袁军的兵马,各占其位,各司其职,一看就是早有准备的埋伏。
营寨之中,为首之人是张燕,但见他左手提着长枪,右手不急不缓的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内侧,声音拉长,似慵懒,似惬意的高声呼道:“许褚,臧霸!久违了,老子张燕,在此恭候二位将军多时!”
“飞燕贼!”臧霸低声的呼唤了一声,心思怯懦的四下看了早有布置的袁军一眼,低声对许褚道:“仲康,咱们遭了埋伏,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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