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朱渔扭头看去。
江潮平从马上翻身而下,手里拿件薄披风,“朱医官,我刚去找你了。车医官说你在这,叫我拿件披风给你。”
他说着,将披风为她披上。
“我自己来。”朱渔想要躲开。
他有力的手却扳住了她的肩,笑道,“让我为你做件事,有那么难吗?”
黑色披风撒开来,裹住她高挑修长的身体。
她并不算白嫩的肌肤,在黑色的衬托下竟也显得亮起来。
他看得呆了一瞬,心脏狂跳。
他的动作并不笨拙,细心为她系上披风的绳结,似乎还巧妙地打了个蝴蝶结。
他低着头,认真系着,“我跟你说,别以为我动作娴熟就会经常给女子做这些事啊。你是第一个……”
朱渔眉头挑了一下,没说话。
又听江潮平道,“魏佐走了,你也别总想着他。他要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难过,是不是?”
朱渔的眉头皱得更深。“仗打完了,听说朝廷会派人来跟盟国和谈。和谈的地点就在坤城,到时一旦签署了停战协议,我就得回荆北了。可你不一定,你是医官。我听说,医官可以选择留在京都
,留在太医院,尤其像你这样有贡献的医官。”他系完了,手却没收回,正色道,“朱渔,我希望你能跟我回荆北。”
“跟你回荆北?”朱渔退了一步,“荆北也是我的家,我小哥哥在荆北,我自然也会在荆北。怎么叫跟你回荆北呢?”
江潮平有些狼狈,“我,我的意思是,回了荆北,我找人上你家提亲去?”
又来了!朱渔万万想不到,这家伙存了这心思。刚才为她系绳结,她就感觉有些不妥,却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多想了。
再加上早前因为这事误伤了魏佐,这次她不敢轻举妄动。
一忍再忍下,江潮平果然还是提出来了。
但这一次,她处理起来就温和多了,抬起头,淡淡的,“江潮平,你永远都是魏佐的好兄弟。”说完她就转身带着么么走了。
江潮平愣在原地,呆呆看着朱渔的背影。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永远都是魏佐的好兄弟”?
他急步追了上去……
远处一辆马车里,一双灼亮有神的眸子闪了闪,声音幽沉,“陈医官,那人是朱医官?”
陈医官掀帘而视,笑着点点头,“回大将军,正是。您不认得她没关系,可她身边那只小豹子却是全军上下必须认得的。坤城一役中,这只小豹子可拖回来不少人呢。”
“拖回来?那不得咬死了?”“所以说朱医官聪明啊。她做了个简易支架,把伤员放支架上,再让小豹子像马拉车那样把人给拖回来,可立下了大功劳啊。我后来还让伙夫给小豹子做了不少好肉呢,那
家伙,可能吃了。”
“它能听懂人话?”
“能啊,尤其听朱医官的话。”
王爷不再问了,微微摇了摇头,心里本来想着把朱医官选进太医院,留在京都。可这姑娘于男女间的问题似乎扯不清楚。她不是魏佐的未婚妻吗?这没两天,怎么又和江潮平拉拉扯扯?看两人之间的动作,关系还非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