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者离心”——这件事在当时给老家伙们带来了沉重的打击——这些领导着先民走过了数百个世纪的老人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社会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
纪元第三百二十二世纪,有探索者从“不稳定的空间”中走出来——这是第一次有人活着从“不稳定的空间”中走出来,并且带来了异世界的讯息。
这个探索者带回来的五彩缤纷的记忆刺激了所有探索者的心——他们再也不愿意停留哪怕一秒种;他们只想通过那扇光怪陆离的“大门”。走到门对面的“幻想乡”去!
他们宣布“永久地脱离统治者的统治”,然后离开了养育了他们的母星。走进了那扇危险的大门——他们就这样消失在那扇门的对面,并且再也没有回来。
探索者“任性”的行动对“先民”这个种族造成了几乎可以算是“毁灭性”的打击——整个星球的“先民”在这之后只剩下了屈指可数的“统治者”和遁世的“苏醒者”。以及那些接受了手术、但是还未苏醒过来的第三代生命体。
就算整个星球上的“先民”加在一起,恐怕也无法维系基本的社会结构,就更不用说“繁衍生息”了;“社会”已经遭到了彻底地破坏,所有的秩序都荡然无存——“先民”这个种族已经走到了“毁灭”的边缘了。
陆续有苏醒者从遁世地走出来,返回到种族发源地——“种族已经到了彻底灭亡的边缘”的事实让他们不再顾忌心中的芥蒂——他们返回到出生的地方,想要和“统治者”一起,寻找一个可以挽救种族的办法。
他们没有想到,当他们回到了出生地之后,看到的会是另一幅“毁灭的景象”!
老家伙们的信心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完全消失了;他们在不断地自我怀疑中不断地否定自我,并且已经到了“自我崩塌”的边缘;他们的意识变得扭曲而混乱,甚至已经快要失去基本的逻辑思维能力了!
在这片几乎完全由绝望构成的黑暗之中,苏醒者欣慰地看到了唯一的一缕“希望之光”——他们很高兴能看到依然在忙碌的先行者的团队——这些医务工作者还保持着基本的清醒;还没有将自己的技能彻底地遗忘;还没有忘记“检查未苏醒的沉睡者”的责任!
苏醒者自觉地躺在了手术台上,也不管那些医务工作者到底还能不能熟练地完成“核心分割手术”——他们只是认为他们必须要这么做,因为除了牢牢抓紧这唯一的一缕“希望之光”,他们找不到其他的、拯救种族的办法!
苏醒者的行动唤醒了一部分陷入了“混沌”的“统治者”——这些老家伙终于在“自我毁灭”的路上调了一个头,没有在那条通往最终的绝望的路上越走越远。
让苏醒者失望的是,这些老家伙就算是清醒了也没有发挥任何正面的作用——失去了全部的信心的老家伙在清醒之后就将自我意识彻底封闭起来,拒绝任何形式上的交流;他们用这样的方式将自己变成一尊几乎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石像”!
苏醒者无法接受这些老家伙的逃避行为——他们认为这些曾经的领导人应该在种族陷入危难的关头肩负起“拯救种族”的责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将自己“关起来”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们用尽了办法想要唤醒那些老家伙的斗志,可是全都没有作用——无论是安慰、激励还是责骂、威胁都没有起到哪怕一丁点儿的作用!
在那些苏醒者看来,老家伙们已经死了——尽管他们还活着,但是他们真的已经死了……
最后一个躺上手术台的苏醒者在他躺上手术台之前,将那些还是不愿和外界交流的老家伙搬到了另外的地方——他不想在他们沉睡的时候,身边还站着那些“活死人”!他还害怕这些“活死人”会在某一天突然发疯,然后将他们这个种族唯一的希望彻底地毁去!
他将那些曾经领导过他们的老家伙搬到了“世界的中心”——老家伙们曾经说过,那里是“生命之母”的家。
这个苏醒者在将最后一个老家伙抛入“世界的中心”的时候,留下了最后的祷告:
“在‘生命之母’的怀抱中长眠吧!世界会变得更加美好……”
“——致曾经的领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