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我”、“自我”与“超我”,这三者共同构成了人的完整的人格——这三个概念一般运用在精神分析学上,用来解释“意识和潜意识的形成和相互关系”。
按理说,陆昊不应该将自己的情况与“本我、自我与超我”这三者联系起来。但是,在被几个不速之客“惊醒”之后,他的脑子里却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了这三个让他感到有些难以理解的概念。
他莫名地觉得自己之前的“奇怪的状态”有些类似于“超我”这个概念——完全忘记了自我和本我;完全的冷静甚至是冷酷;由完美原则支配,行事“规则化”、“符号化”;极度的孤独、完善。
从一个“历史的创造者”变成了“历史的旁观者”之后,他就逐渐进入了那种“奇怪的”、“难以理解”的状态——完全地抽离了自我与本我,彻底地忘记了自己是谁,也不会去想“我是谁”这样的问题;以“生命之母”的形态,按照“生命之母”的规则,冷静甚至冷酷地行事;观察与记录历史的进程,对历史的变化保持“漠然”的态度,失去了一切的“喜、怒、哀、乐”等情绪!
现在想来,9□,那种状态更像是一个“梦境”,或者是一场“电影”——他能看到先民们的挣扎,但是他无法产生任何的情绪;他能听到先民的呼唤,但是他一点儿也不想回应;他知道他们正在走向毁灭,但是他根本不想干涉——他更像是一个绝对独立的“旁观者”,而不是“参与者”!
现在。他终于清醒了——从那种“非人”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变成了被各种情绪所包围的“人”。
也许。那种状态才是生命进化所能达到的“最高点”——冷酷、强大、自律,并且不会被任何“低等”的情绪所干扰;但是。陆昊还是喜欢现在的这个样子——会悲哀、会惭愧、会后悔、会心酸。
陆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情绪——也许是积累了几百个世纪的情绪的宣泄,也许是在看到了先民的“苦难”之后自然产生的情绪变化,也许是他还处于“被惊醒”之后的恍惚期——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正在被这些情绪给包围着。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因为这些情绪会让他产生一种“我正在活着”的感觉。
“我就是我”——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了!
这些纷乱的思绪让他花了不少时间来整理,然后,他才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那几个“不速之客”的身上——“不速之客”就是被苏醒者扔下来的“统治者”。
对那些苏醒者来说,这些老家伙在封闭了自己的意识之后就变成了没有任何生命特征的“石像”;他们根本没有办法与这些“石像”交流,也无法察觉到这些“石像”的意识的活动——在这些苏醒者的感官里。这些“石像”是“死寂的”。
与苏醒者不同,陆昊能清楚地“看到”这些“石像”的意识活动——在陆昊的“眼”中,那些躲在厚厚的躯壳深处的意识“看起来”就像是小太阳一般炙热而明亮——他正是被这些“小太阳”所发出的“刺眼的光”给惊醒了的!
无数的讯息流在陆昊的命令下簇拥到那些“石像”的周围,就像是陆昊的触手一般开始不断地进行试探——它们小心翼翼地寻找这些躯壳上的缝隙,然后从这些缝隙刺入“石像”的躯壳;它们会沿着这些缝隙逐渐深入到活动着的意识核心,最后带着反馈的讯息原路返回;它们会回到陆昊的身边,将那些反馈回来的讯息呈现在陆昊的面前。
陆昊细细地品味着这些讯息流带回来的反馈——冰冷、绝望、混乱。
他知道,这种“味道”代表着这些意识正在趋向“毁灭”;他有些犹豫,犹豫到底要不要出手帮助这些“统治者”。
如果陆昊还处于那种“非人”的状态的话。他肯定会选择“冷眼旁观”;但是,他现在已经从“非人”变成了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人”了,所以,他感到有些犹豫。
他想要拯救这些“统治者”。因为他并不认为这些“统治者”就应该承担起“历史的责任”——他并不认为是因为这些“统治者”做错了选择才导致历史发生了变化。
他要想拯救他们,但是又有些害怕——似乎每一次他出手干涉历史的进程,都会导致历史走上一条他不想看到的路——直到现在。他还认为他应该为“先民社会的毁灭”背负一定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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