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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花里胡俏的年轻男女,嘻嘻哈哈的提着油桶,拎着刀斧往繁花盛开的桃树走去。
“唉!
真要烧啊!
这麽漂亮的花,真可惜了。”
一个女孩儿接着树头上飘落的花,一脸叹息道。
“有什麽可惜的,等你到金满座玩上一晚,就一点也不可惜了,到时候咱们~嗯~”
男孩露出暧昧的表情,在女孩腰上捏了一把。
“去~”
女孩啐了他一口,男孩哈哈大笑,提着斧子做出威武的架式,还不忘让女孩给他留个影:“等等记得发上网啊!”
“欸!
让让,泼上不管啊!”
另一头,几个提着油桶的年轻人也过来了,转开油桶的盖子,直接要往花神庙泼。
就在这个时刻,忽然一阵铃响,树身上延伸而出的红绳上,所有的铃当无风而动,叮叮当当,齐声震响,只镇得那些胆大妄为的少男少女们心慌意乱,不小心还把汽油给撒了一地。
“怎麽了?怎麽回事?”
有人在惊叫。
“神明!
是神明发怒了。”
有人紧张的後退。
女孩紧张的偎着男伴,露出怯懦的表情,“不会真是触怒了神灵吧?”
“胡说八道,哪有什麽神灵!”
男孩吞了口口水,但握着斧头的手微颤,泄漏了他内心的恐慌。
“去他的神灵!”
带头的年轻人打开电锯开关,嗡嗡嗡的机械声立刻压下了清脆的铃动,“动作快,该砍的砍,该烧的烧,别忘了金满座还在等着咱们。”
这一喝一吼,倒还真把几个慌了神的人给喊大了胆子,拿斧头的拿斧头,拿砍刀的拿砍刀,一个胆子大的男孩卷起袖子举着斧子,给自己壮胆子的一声吼,“不就是颗树吗?看我的!”
斧头挥动瞬间,铃声再起,这一回,动得不只是铃,还有系着铃的红绳。
红绳拔地而起,卷住了那男孩的手,卷卷卷卷卷,卷成一个挂满铃当的红蚕蛹,一屁股摔在地上喊哎哟!
倒楣的不只是那男孩,所有在场的男男女女全都人仰马翻的被红绳给捆了起来,除了那个拿电锯的年轻人,他反应倒快,红绳还没卷上,就被他挥舞着电锯给割断,只是割断一根,还有一根。
他一边挥舞着电锯一边後退,他退啊退,退啊退,一脚踢翻了放在一旁的油桶,跌了一个大马爬,直摔的他眼冒金星分不清东南西北。
人倒了,桶翻了,电锯也脱出手了,桶里的汽油咕嘟咕嘟的往外流,电锯框当一下的砸在旁边的大石头上,叽叽嘎嘎……尚在运转的电锯磨擦着石面,磨出一片火花,落在那淌落的汽油上--轰!
火起,沿着液体的流向,一下子引燃了油桶,爆开的火星四散,落在这头那头,引起阵阵惊呼惨叫。
“啊啊啊啊--”
年轻人首当其冲,沾了油的衣服,也跟着冒起了火,只疼的他不停的在地上打滚,他滚啊滚,滚啊滚,滚到了另一头,翻到了另一个油桶,从神庙那头,到花树这头,一路烧来,引发了更大的火焰。
“起火了!
起火了!”
惨叫、哭嚎、烈焰浓烟,刚刚还风景秀丽的小山头,一下子陷入了火海炼狱。
火烧了起来,攀爬着树身一路往上,瞬间吞噬了整个树冠,樱红的花瓣,赤赭的烈焰,落在他的眼中,有一种残酷的美丽。
“呵呵呵!
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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