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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不等白鹤染说些什么,厅外已经传来太监江越那独特的嗓音:“圣旨到!”
一屋子人呼呼啦啦全都站了起来,管家在厅外侧了侧身,江越迈着大步就走了进来。
“哟,二小姐也在啊!”
一见白鹤染,原本板着脸的江越立即堆了一脸的笑容,赶紧又往前小跑了几步,到白鹤染面前打了个千儿,“奴才给二小姐问安,二小姐今日气色看起来比昨儿可好多了。”
白家人集体打了个冷颤,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白鹤染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算皇上坚持要为她和那个十殿下赐婚,宫里的公公也不该将姿态放得这么低吧?她又不是宠妃,不过是两个素未谋面的人,犯得着如此给她面子?
可江越就是给她面子,“二小姐,奴才今儿个带了圣旨来,不过您不用担心,圣旨跟口谕基本是一个意思,还是昨儿那套话,奴才也就不讨人厌再念叨一遍了。
二小姐您看,经过了一个晚上,有没有改主意啊?”
白鹤染觉得这位公公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个人贩子,在用一颗糖球哄骗小孩子跟他走。
可惜,她不是小孩子。
“没有。”
她摇摇头,“我一向是个立场坚定的人,不嫁就是不嫁。”
“哟!
二小姐是不是没见过十殿下?咱们十殿下长得可好了,是当朝所有皇子中最俊朗的一位,又是从小跟在皇后娘娘身边儿长大的。
说句不当说的话,皇上最疼的可就是十殿下了,跟了他,可屈不着您。”
白鹤染还是摇头,“那也不行,我之前一直都在外城养病,好不容易回来了,总得在家里多尽几年孝道。”
江越继续循循善诱:“旨先接着,您只管尽您的孝道,什么时候想嫁再什么时候嫁就是了。
十殿下说了,只要您肯接旨,就什么都听您的,您说往东他绝不往西,您说上天他绝不会入地,保证好拿捏。”
白家人又相互对视了一番,人人皆是一脸茫然。
这特么到底什么情况,谁能跟她们说说?十殿下什么时候变得好拿捏了?他那人跟“好拿捏”
这个词沾边儿吗?他跟“好”
字沾边儿吗?今天是不是撞了鬼,居然能听到这样的话?
白鹤染也茫然了,她虽不知十殿下平常是个什么性子,但好歹一介皇子,有用好拿捏这样的词来定义皇子的么?难不成这东秦的皇族走的是亲民路线?
再瞅瞅白家众人的反应,便知肯定是跟亲民不挨着了。
但若不是亲民……
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这位公公……”
“奴才江越。”
“江公公。”
她勾勾手指,江越识趣地往前走了两步,就听到白鹤染凑上前来,小声地跟他问了一句:“你们那位十皇子,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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