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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苍莽斗剑你不打算参加了?”
沈青茯皱着眉头问道。
李清指了指自己一瘸一拐的身体,苦笑道:“我身体还没有复原,等到苍莽斗剑之时最多也只能恢复七八成身体,本来这也无所谓,以我八成的战力去挑战先天境界的斗剑,想来也没什么问题。”
李清微微一笑,经过剑壁之中打碎无尽剑光之后,他对于自身剑术极为自信。
“只是我现在一不小心炼成了真气,成就了真罡境界,以我现在的状态再去参加真罡境界的斗剑,徒增笑耳。”
他的表情带着淡然,但是语气却十分坚决。
首阳山的传人,万事只求第一。
沈青茯问道:“不参加苍莽斗剑也可以在蜀山观战,为什么这么急着要去神都?”
李清勉强用从怀中取出那柄已经许多天没有动静的放声古剑,轻声道:“前些天老师用放声给我传了讯息。”
“神都的皇帝快要死了。”
“老皇帝一死,赵光就要准备着继承皇位,可是他是个皇太叔,五个皇叔都在一旁环伺,所以我要去神都帮一下他。”
李清轻声笑道:“如果让赵元偾篡了皇位,那我还怎么报仇?”
沈青茯嗤笑道:“得了吧,你一个真罡境界的蝼蚁,放到神都之中连一个水花也飘不起来,连我也不敢说能左右神都局势,你一个初成真气的小辈有什么用?”
“你当然不行,但是我的老师薛嵩阳可以。”
李清笑得很是骄傲。
“我进京,就代表了我首阳山插手进来,老师一天不死,最起码在神都的白天没有人敢对我动手。”
“你打算什么时候下蜀山?”
沈青茯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
“当然是等老师来接我,不然你又不能下山,我一个人带着两柄神剑下山,不是找着投胎吗?”
“我为何不能下山?”
沈青茯有些疑惑。
李清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无奈的说道:“青茯师叔啊,你怎么还搞不懂局势,巴蜀之中有人想把你赶下蜀山,还有人想要除掉你!”
“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你就留在含光峰,凭借七分之一的蜀山剑阵,如果只求自保,只这个世上应该没人动的了你。”
沈青茯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薛简什么时候下山?”
李清皱眉道:“老师说他已经下山了,只是被一个怪人缠住了。”
————
中州的南部边境,嵩阳祖师一身青衣,正提着一柄赤红的玉剑与一名衣衫褴褛的僧人对峙。
那僧人一身灰色僧衣,僧衣上满是补丁,面容倒是极为端正,只不过皱纹爬满了脸上,皮肤黝黑,显得有些苍老,手上捏着一串菩提子做成的念珠,正在转动不休。
“薛施主,当年你与我蝉蜕寺有过约定,除了关于宗门承继和大雪山恩仇之事,五百年不出中州,九年前你出走岭西,带回了一名少年,这关于宗门香火,我蝉蜕寺并未言语,为何今日要违背约定?”
蝉蜕寺是三四千年前传进神州的道统,那是一名老僧静坐在岭西绝漠深处,褪去一身肮脏,金光万丈,在岭西宣讲佛法三日,随后化虹而去,很是收揽了一批岭西信徒。
这些门徒就在岭西立下道统,奉那名不知名的老僧为金蝉祖师,道统就叫蝉蜕寺。
意为褪去蝉蜕,始得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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