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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宵寒:“你是没在里面,也没亲自动手点火。
但既然知道楼里有不对,为什么不让人去找我?”
傅深:“……”
“我骂错你了没有?”
严宵寒捏了捏他的下巴,逼他抬头看自己,“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活不活了。
我知道你功夫不弱,但你也得承认,坐轮椅的对上腿脚正常的占不了上风。
敬渊,其他事你想怎么样都随你,但在这种事上,别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也别装乖哄我,行不行?”
这几句话堪称掏心掏肺,傅深喉头一酸,踌躇片刻,涩声说:“对不起。”
严宵寒用鼻音哼笑一声,没有接他这句话,只道:“先记着。
回去再跟你算账。”
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到严宵寒这里,他连走到床尾的时间都不给傅深,当场就把人拉回来了。
魏虚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但在严宵寒身影没挡住的缝隙里,他好像看见傅深主动抬了头。
有家有室的魏将军一边捂住眼睛假装非礼勿视,一边在心中啧啧称奇。
双唇一触即分,严宵寒不怀好意地在傅深下唇轻咬一下,假模假式地道:“行了,说正事吧……你这一刀可够不留情面的。”
傅深被他几句话打散了心中惴惴,身体好像从一片冰冷里慢慢回暖,他慢半拍地跟上严宵寒突然跳转的话题,却没听懂他后半句话,有点茫然地道:“什么?”
飞龙卫将那人绑起来,严宵寒抽出刀,抬起那人的脸给傅深看:“是你的老熟人,变化太大,不认识了?”
傅深盯着那张瘦的堪比骷髅的面孔看了一会,愕然道:“易思明?”
昔年宝岩山上并辔同游,后来青沙隘中天崩地裂与致命一箭,过往种种,尽数尘埃落定于此刻的相对无言——一个伤重难行,一个尘霜满面。
“易将军,”
严宵寒错身挡住傅深的视线,皮笑肉不笑地道:“久违了。
我记得金吾卫仗院好像不在这里吧。”
易思明仇恨地盯着他,嘶哑道:“严宵寒,别得意太早……早晚有一天,你也会是傅深这个下场。”
“我们俩什么下场不劳你操心,我看你还是先想想自己进了北狱之后是下场吧,”
严宵寒收刀入鞘,道,“带回去。”
“你敢!”
易思明剧烈挣扎起来,厉喝道:“我乃三品金吾卫上将军,没有皇上旨意,你敢抓我!”
严宵寒面不改色地道:“清虚观道人纯阳在万寿宴上欲行刺陛下,清虚观上下一干人等都在牢里等着发落,你鬼鬼祟祟地躲在藏经楼中,焉知不是反贼同党?本官奉命主审此案,飞龙卫拿你无需圣旨。”
“血口喷人!”
易思明喊,“我根本不知道纯阳要行刺陛下!
此事跟我绝无关系!”
严宵寒微微一笑:“哦?那你在这藏经楼里干什么呢?”
易思明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忽然不出声了,隔了半晌,他才艰难地道:“我只是……在此处随便看看。”
“别费心瞎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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