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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县主持附生试的县尊李太爷可是我伍文彪的同年,我倒要看你杨秀才怎么过这一关!”
然而就在伍文彪咬牙切齿得赌咒发恨时,后院的院门“吱呀”
一响,走进来一个扛着长把扫帚的杂役,看样子是来清扫后院中的落叶。
见有人来,伍文彪连忙抄起一把从书箱中翻出来的折扇,又将其余长衫尿脬笔墨经书告身等物原样塞回书箱,接着整了整衣冠,这才从客房推门走了出来。
只见那伍文彪在出门之后,立刻回过身来,斜拿着合拢的扇子,冲着房内略一拱手,故意装出一副正在与房内人行礼告辞的样子。
“此番真是多亏了杨贤弟,这柄折扇伍某甚是珍爱,不意前日误落此处,多谢贤弟替伍某好生收藏。
眼下贤弟你还要照料病人,伍某不便打扰,这就告辞,贤弟请留步。”
说完,伍文彪他装模作样的转身,冲着那个扛着扫帚杂役一招手:“于二瘊子,杨秀才房中有病人需要静养休息,你今日就不必打扫后院了。”
说罢,伍文彪他将双手抄在背后,领着那个因不用做工而大喜过望的于二瘊子信步走出了跨院。
与此同时,在齐家酒肆吃席的杨从循正在向吃得满嘴是油的杨四仔细打听杨家近来的情况。
当得知自己父亲此番力挺自己外出游学,为此不但从外房帐上支取了二百两纹银,还和一向迁就的杨许氏大吵一架,杨从循他不由暗暗下了决心,心想自己此番一定要抓紧时间刻苦攻读。
就算来年不能考出什么功名,也要先把头上这顶附生的帽子摘下,如此方对得起父亲的大力支持与杨四他这一路上的辛苦。
就这样,杨从循他自己打消了另寻学馆的心思,决意就在这家观柳书院入学攻读。
那自打中午吃完那顿酱肉席,杨从循他回到客房中略微收拾了下衣冠,又从杨四送来的盘缠中取了几两银子,用一只木质托盘小心翼翼得捧着那些碎银子,去前院拜谒伍文彪,声言自己愿在这观柳书院进学读书,如今特来交纳这一年的膳宿馆谷之费。
那伍文彪正愁找不到机会炮制料理他杨从循,如今见他当真捧着学费要求入学,登时就和打瞌睡寻到枕头一般,一口将事情答应下来。
为了能彻底拴住他杨从循,伍山长还当即允诺收留杨四在观柳书院当一个放马修厩的杂役,虽然并没多少工钱开下,但他杨四却可以和其他杂役一同在前院杂事房膳宿。
每天杨四只要忙完这份内那点活计,剩下的时间就可以自由支配,正好方便他就近照料杨从循的生活起居。
杨从循不知是计,还以为是伍山长此人面冷心热,如此安排也是为了照顾自己与杨四两个,连忙兴冲冲得点头答应下来。
之后杨从循他拱手辞别了伍山长,正式开始在观柳书院的攻读生活。
有书则长,无话则短。
话说这一日,杨从循他散了朝课,正在自己房中捧着《中庸》读到‘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一句时,忽然就听到门外传来杨四他的大嗓门。
“哎呀少爷,真是乐煞我也,有人被自家媳妇戴绿帽子做了活王八都不自知,却不是好笑的紧?”
一听是那些有关男女闺帏的风流韵事,杨从循顿时就咧嘴摇头,开腔冲着门外笑骂道:“杨四你这嘴里嚼得什么蛆?光天化日之下说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却不害臊?还不快些滚进来!”
就听杨从循他压低了嗓音,悄声问道:“杨四你且说,到底是谁家的媳妇偷人了?你又如何得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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