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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和婶商量商量,要是实在不行我就长租,先租一年的。”
“小远呐,你这想明白了吗。”
房东从夹克里掏出一包烟,比许放远常抽的还便宜几块,味重得很,他点上一根又把烟盒递给许放远,冲他抬了抬下巴。
“叔,我没啥不明白的,您放心吧也不拖钱,你这答应了价合适,明天我就给您取钱去。”
许放远伸手拿了一根,自己点上火。
他在网吧待了几天,烟抽的太多,那时候不觉得,现在缓了过来,再抽上就觉得嗓子火辣辣的疼。
房东看了看许放远,他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下就说
“那你等等,我回去和你婶商量一下,要是成的话咱们再联系好吧。”
“成,那叔您还有啥事么,我刚从网吧回来得睡一觉,几天没合眼了都,困得慌。”
许放远不是应付,他真的觉得自己应该休息,虽然他觉得自己不可能再安稳的进入梦乡,在没有鹿森在身边的如今。
“行,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房东拍拍许放远的肩膀,他的手掌十分粗厚,上面布满了老茧,满是被生活磨砺过的痕迹。
“小远啊,有句话叔也不知道该不该讲。
你这么一大小伙子,长的又老帅的,该老老实实找个对象就找一个啊,别老想着不现实的事儿了。”
许放远看着房东,根本没放在心上。
他知道房东指的是鹿森,两个男人大摇大摆的生活在一起,旁人都看得出一二,更何况像房东这种人,实际上已经不知道走马观花的瞧过多少人,有的是生活经验,只不过非亲非故,没人会当着面嚼舌根,现在估计是眼瞧着鹿森被他们家接走,自己又忽然有钱买房,心里有了数而已。
不过许放远倒是没觉得不舒坦,他过去也并不惧怕舆论,只是生怕和鹿森的这种关系会影响到他正常的交际,从而影响到他的工作,许放远也算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很多年了,他知道像他这种没有背景的年轻人是多么的不容易,更何况自从和鹿森在一起,他的自尊与虚荣也日益膨胀,他的努力很难配得上他的野心。
现在鹿森不在,他们分手各自归位,许放远觉得这一次的爱情死了,过去在一起的痕迹似乎也磨灭了,除了他们本人也没有谁能记住,记住了也碍于人情冷暖不会再提。
直到他们自己也忘记。
更何况,他拿了鹿炎的钱。
分手费五百万,他可能一辈子才能挣到这么多钱,他身边的朋友估计也没有一个会有这种出息。
真tm的讽刺啊,当年自己死乞白赖的追求鹿森,硬生生的非要把他那朵开在云端的花摘下来,现在又巴巴地给他送回去,到最后还拿了他给的好处。
许放远,你怎么没死啊,活的太恶心了。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和鹿森在时一样,但是现在在许放远的眼里,却显得空旷无比,像极了小时候自己一个人,那个格外孤独的世界。
许放远就这样安静的站在门口,很久再没移动过。
他太想念鹿森了。
比鹿森在身边的时候,他所模拟过的无数次分开,都更加的想念他。
夜雨惊雷,游荡的魂魄还走在路上。
半途偶遇不归人,也许会借你送一程相思,也提醒你忘记不愿忘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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