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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不论是谁说的。
只要是真的说出口,对于鹿森来说,意义全都等同于救赎。
那在霎那间变的无法无天的眼泪瞬间开始变的弱势,所有失控的情绪全都止于一瞬,鹿森抬起朦胧的眼睛看向莫煜寒,就像是偶然间撞到的那副脆弱样子。
“那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东西……阿远在哪,他怎么了,你们把他怎么了?”
那种刻意维持的平静似乎只存在了短短一瞬,仅仅是霎那间的理智。
很快,鹿森又开始紧张,那些令他难过的猜测最多也只是会让他难过,难过而已,那些会好起来的伤口,在许放远的安危面前,又通通变的一文不值。
鹿森生怕这些人,不管是鹿炎也好,林如一也好,还是眼前这个曾经让他近乎蒙羞的男人也好。
他们,通通是他们。
他们无论哪一个,对许放远做出任何一丝的伤害,都是让他不能原谅的。
同时又是无力阻止的。
你们?听到这个词,也同样激起了他的神经。
他的表情变的有些难以捉摸,唇角那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更是意味不明,他看起来像是赞许,又像是不应。
“嘻嘻,我和你哥不一样。”
莫煜寒的唇角终于抬起,伴随着他忽高忽低地声线。
听在鹿森的耳朵里却是格外恐怖,即使他所说的内容中没有一个字会让他精神绷紧,但就是无条件的,毫无意义的,缴械投降。
大概是因为他还是如此懦弱。
总是欺骗自己会坚强,然而总是没有办法。
一次又一次的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听着台下轰鸣的笑声,作着滑稽可笑人人都能看穿的表演。
即使他空有一副皮囊。
哪里和鹿炎不一样?这个人,此时此刻的样子,明明就和鹿炎一模一样,全部是令他惶恐的代名词。
或者本身就是惶恐。
“小少爷你何必这么紧张呢。”
莫煜寒地笑声开始渐渐张狂,在这个不算太大的房间内忽然显得格外空旷,让他的笑声完全充斥,一点点的抬高分贝。
“反正就算我要做什么,你不是也跑不掉了吗?”
他忽然从轮椅上直接站了起来,侍从急忙伸手过去试图搀扶他,结果被莫煜寒一把甩开。
“扶什么扶,老子又不是废了!”
他慢腾腾的往后摸了摸自己后背的一个位置,鹿森模模糊糊的记着,那是他直接把伞尖捅进去的地方。
他开始警觉起来,从莫煜寒忽然站起的那一刻开始。
又或者说是,打从喝下那杯他知道会睡去的茶开始,这种警觉,就一刻也没有放松过。
即使他知道没有用,假如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不过是负隅抵抗,做一些徒劳无用的挣扎。
“你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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