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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定格,时间停驻,他们像极了童话里的贵族,王子和公主。
“爬上来了,捏死就罢。”
鹿炎站起来,这句话的尾音还带着微微的笑意。
然后他漫不经心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扔给林如一,同往常一样像是一件没有分量的礼物。
“时间差不多了,可以结婚。”
他罕见的冲她笑了一下,带着她期待已久的那种温柔的情景。
林如一站起来,打开盒子看了一眼,然后冷静的合上。
“好啊,那我回家告诉爸爸。”
“伯父会很高兴的。”
鹿炎背对着林如一自顾自的走了过去,然后不紧不慢的走上楼梯。
“回去让司机慢点,车辆高峰期了。
我去看看小森。”
他的背影此刻在林如一的眼里瞬间化成了一种多年执念形成的魔障,若不是手里装着钻戒的盒子还有些分量,饶是她理智如此也必将被此时此刻的光景所迷醉。
她低下头,长长的秀发遮盖住大半的脸颊。
柔美的面容被隐去本来的模样,终于有一种不曾显露的决绝爬了上来,和她温婉的气质融合在了一起。
“呵呵…阿炎,还是你比较厉害。”
“那只好任何时候,我都在你这边帮你了。”
这个保证其实毫无意义,在归途的路上,林如一忽然想起。
这么多年以来,她已经用实践提前履行了这个本不应该由她说出口的承诺。
然而她很快就又折了回去,在门口下车的时候扫了一眼腕表,还不过一个小时。
鹿森的卧室在顶层最靠里的位置,一路沿途的走廊装饰着各国名家的大作,是鹿森以前求着鹿炎收的,他尤为喜爱这些抽象的艺术,如同另一个不曾到达过的迷幻国度。
鹿炎的脚步踩在地毯上毫无声息,他毫无表情,就好像要面对的不是鹿森也不是他过去生命里任何一个重要的人。
对于他来说重要的人,其实也说不上来有哪一些。
推门的声音有些刺耳,鹿炎皱了皱眉,他很不喜欢,这种古老并没有任何意义,除了让令人不悦增添麻烦。
鹿森刚洗好澡出来,披着一条浴巾,身体的曲线隐约可见,白皙的肤色同肌肉一起混合成一副美好的景象。
他把湿漉漉的刘海拨到一边,露出有些发红的眼睛,看起来就好像受了惊一样不知所措。
鹿炎叹口气,往前走了两步。
鹿森见状,立刻退后。
“去吹头发。”
鹿森不动,神情慢慢浮现出戒备的神色,他原本就很难去拥有一份完整的安全感,此刻面对鹿炎,更加觉得他就是一份无尽的黑暗来源。
然而他多年以前第一份安全感来自于父母,第二份来自于鹿炎,许放远是排在他的后面。
他没忘,但是他不想去回忆这些。
“小森,我是你哥哥。”
鹿炎平静的重复着这个事实,鹿森只能算是父母留给他一堆麻烦中的其中一个而已,他也从来不认为较之其他处理鹿森的事情更加麻烦,只是需要他更加谨慎。
对鹿森更加谨慎,他自己就无所谓了。
他有许许多多杂乱的事情要做,不差这一件,但是这一件也必须做好。
“我知道。”
鹿森的喉咙里终于干瘪的发出一句话,这是他这些天以来第一次和鹿炎看起来正常的对话。
声音失了往常的轻柔悦耳,染上了略显粗糙的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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