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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素梅从厨房端出一碗菜放在桌上说:“没有好招待,大家吃吧。”
说完走到厨房收拾去了。
苏所长微笑说:“小张:你的爱人好年轻,好漂亮,你真不会是在哪所中学拐来的呗?”
张建新恍然大悟说:“我爱人都是快四十的人了,像个中学生那就好了。”
苏所长羡慕地说:“城市里的人就是显年轻。”
“我和我爱人1972年一起下乡到农村插队,都在一个队上,年纪大小都差不多。”
“你们也算得上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咯,有缘。”
苏所长说。
刘所长看着张建新说:“你下乡下在什么地方?”
“就下在本地农村。”
“你说本地话,那你老婆为什么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莫非她不会说我们本地话?”
苏所长问。
刘所长心生妒忌忿忿不平说:“人家是城里人,用本地话跟我们乡里人交谈不显得没有档次?咬着舌尖装腔得色呗。”
张建新听了微笑说:“按刘所长说的,凡是说普通话的都是瞧不起乡里人,那乡里人出去说普通话那一定是瞧不起城里人咯。
刘所长:每个人说话都有他的语言环境,不能一概而论。
来、来、来,坐,喝酒!
喝酒!”
“一个本地人,不会说本地话,真是奇了怪了。”
刘所长不服地说。
张建新瞅着刘所长仍微笑含蓄地说:“你刚才跟她说了那么久的话,你觉得她是本地人不?是不是故意咬着舌尖说话?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她是哪里人你不会听不出吧?”
刘所长不服气说:“怪不得一口调调腔,听起来真别扭。”
苏所长微笑说:“一口纯在的普通话多好听!
老刘:你自己不会说普通话谁也没说你的不是,你就不要迁怒他人吧。”
张建新微笑说:“收音机里、电视里说的都是普通话,那也是调调腔?我老婆说了几十年的普通话,从来没听别人说过她说的话是调调腔。
如今,三岁的孩子在幼儿园都在学普通话,我想她说的话应该大家都能听懂,不应该受到歧视。”
苏所长说:“我们都是乡里土包子,很少听人家说普通话,刚一听,感觉不习惯也不为怪。”
张建新微笑说:“少见多怪,理解。
我老婆她是北京人,跟我一起下乡没几年就回北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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