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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车一枝花座在南京数控机床厂的招待所里,桌子上的电视里正在播放赵本山的小品《卖拐》。
可在普车一枝花的眼里和耳朵里却没有赵本山,再精彩的电视她也没有心情去看。
来南京半个月了,陈杰一个电话也没有给她,他妈的也真是太不仗义了,普车一枝花觉得心里委曲极了。
在心里就狠狠地骂陈杰,没事的时候就满脑子的胡思乱想,陈杰那小子肯定是掉进了杨紫研那狐狸精的温柔乡里了,现在正和她亲亲密密,连他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还会记得给她打电话,问一问她在南京好不好?
杨紫研那狐狸,早晚有一天我会收拾你,普车一枝花将一腔怨恨全都发在杨紫研的身上。
要不是你让你那老子将我搞到南京来学习,你会和我有得争吗?臭婊子,你会来阴的,不敢和我站在同一个起点去争陈杰,你以为你有好下场吗?我不找个时间收拾你,将陈杰拉回到我的身边来,我这一口气是怎么也咽不下去的!
普车一枝花胡思乱想,白天连学习也没法安心。
你这个死陈杰,怎么就这么薄情薄义,就打一个电话来问问我你会死呀!
有几次她想打电话找陈杰,但几次拔了他的号她又挂了,一是她丢不下女孩的尊严,二是她想陈杰要是心里有她,不管怎么的都会来电话的,他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
倒是袁煌那小子还有情有义,一天一个短信,那短信不是我爱你就是问她在那边好不好?有时候特让她感动,她在心里总是想,要是陈杰像袁煌这样那该有多好!
她的心里有了陈杰,袁煌在她的心里怎么也没有位子,或许这就是爱情,爱一个人真的不需要理由,袁煌来了那么多的短信,她也一个都没有回,一是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二是她怕袁煌会产生错误的想法,以为她对他有戏,那不就是自找麻烦。
思前想后,普车一枝花还是将一腔怒气又发在杨紫研的身上,要是你不让你老子调我到南京来学习,要是你不从广州回来,陈杰会像今天这样对待我么?你这个死狐狸精!
我不亲手废了你我还真不为人!
普车一枝花座在招待所里,恨杨紫研恨得要死要活,终于一个恶毒的计划在她的心里渐渐地形成,她缓缓地拿起了手机,拔通了袁煌的号码……
袁煌和跃飞同住一间宿舍,里面桌椅凌乱,烟头遍地。
陈杰一推开门,浓厚的尼古丁味儿强烈地往他的鼻子里钻,他皱了皱眉头,跨进门去的脚步又宿了回来,他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才又转身进屋,跃飞和袁煌还在睡懒觉,看样子他们昨天又苦战了一夜,不知谁输谁赢?……陈杰径直走到袁煌主床边,毫不客气地地将他的被子一掀,用一只手捏住他出气的鼻子,不到二钞钟,袁煌的手条件反射似的一把打开了陈杰的手,他一咕噜地从床上座了起来,那双睡意朦胧的眼睛还没睁开,就大叫道:“大清早的,哪个兔崽子想找死!”
“还大清早,太阳早晒屁股了。”
陈杰讥讽道,也不再去理他,回过头来,将跃飞的被子也一把抓开,一把抓住跃飞胸前的衣襟,将他拖了起来。
“大哥,手轻点,”
跃飞眼没睁开,便喊道。
“你小子还蛮厉害,眼睛不看便知道是我呀。”
“大哥,你哪次来不是对老弟进行野蛮进攻的。”
“我这算是野蛮?”
陈杰回过头来袁煌笑道。
“杰哥,什么事?这么早。”
袁煌这时以完全醒了过来。
“我叫你们查癞皮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陈杰抓过一张椅子,一屁股座了下去。
“昨天就查得一清二楚了,晚上回来到你宿舍找你,你不在,来了几个人约我们打牌,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袁煌抓抓后脑壳,显得不好意思。
“说来听听。”
陈杰靠在椅子上。
“癞皮是华帝宾馆这一带的小混混,无家无业,光棍一个,他的大哥是铁肩担道义,好像在这一带名头挺响的,和派出所的人关系不错,癞皮就是他罩着的……”
“我管他是谁罩着的,他砍了桃花,我就得砍他,看见派出所的那鬼样子,我现在都在生气……”
“大哥,你气什么?”
跃飞在他身后说道:“现在不是流行着这样一句话,大棚把季节搞乱,小姐把辈份搞乱,关系把程序搞乱,级别把能力搞乱,公安把秩序搞乱,金钱把官场搞乱,手机把家庭搞乱!
警察这个样子,很正常。”
“我管他什么警察不警察,袁煌,你明天去多叫几个弟兄,将癞皮好好地扁他一顿,扁完了华帝宾馆我请客,出了事我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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