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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氏以孕吐为由,请大夫进府诊脉,沈母就是再想逼迫陶氏拿银子出来,也不能不顾及她的身子,真要把陶氏给折腾小产了,陶家肯定不依。
没有银子,箴绣布庄就顶不下来,林氏和周氏恨得牙痒痒的。
随后,得知箴绣布庄被人用两万八千两银子给顶走了,林氏和周氏气得肝痛,派人打听了一圈,也没打听到是谁顶的,只能在家里暗暗咒骂陶氏,怪她坏了她们的好事。
与此同时,齐婆子的小儿子钱来,把箴绣布庄的地契、房契和合约,送到了陶氏面前。
“这个布庄,交由你来打理,你能打理的好吗?”
陶氏问道。
“能,小的一定替姑奶奶打理好布庄。”
钱来以前是跟着陶氏长兄陶侃走南闯北的,打理一个布庄,于他不是件难事。
“我现在不方便出去,大小事情你可以自行作主。”
陶氏看着容貌尚且还透着几分青涩的奶弟,心中一暖。
想起梦中的事,若不是这个奶弟耗尽心血替她经营生意,她的嫁妆早就被沈家人和沈穆轲给败光了。
钱来跪在地上,重重地给陶氏磕了两个头,感谢主子对他的信任。
齐婆子站在旁边看着,开心地笑了,送他离开时,再三嘱咐,要他认真做事,切不可辜负了主子的信任。
清晨,陶氏刚刚睡醒,就听到外面传来传来一阵喧闹声,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
陶氏正要打发招财出问看看,齐婆子一脸愤慨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陶氏问道:“外面怎么回事?”
“二奶奶的一对虾须镯不见了,在到处找,还找到咱们院子来了。”
齐婆子气呼呼地道。
陶氏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梦里到是没有发生这件事。
不过也是,梦里,她把银子给她们,周氏自然不会搅出这件事来,周氏最喜欢玩这些小伎俩。
“奶娘,你让人盯着,别让她们把我们的好东西顺了去,像虾须镯这么轻飘飘的东西,就是我们院里的小丫头都嫌弃不愿戴,也只有那没见识的人,才拿它当成宝贝。”
陶氏故意扬声道。
屋外二房的下人听到这话,表情各异。
如今沈家三房人,日子过得宽裕的,就是三房了。
有个嫁妆丰厚、出手大方的主母,实在令人羡慕。
周氏派下人,到三房的院子闹腾了一场,没有任何收获。
陶氏已不是以前那个委曲求全的陶氏了,次日,就让周氏丢了个大脸,箴绣布庄的掌柜和宝银坊的掌柜,拿着账单,来向周氏讨要银子。
四套衣裙七百两,两个女儿的衣裳二百两,两套头面三千七百两。
周氏付不出来,急得抓耳挠腮,却又无计可施。
林氏得知后,冷笑,“就知道摆排场,这下丢脸了吧。”
可惜的是,她想冷眼旁观看周氏笑话,但沈母不同意。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丢得不是她的脸,她丢得是沈家的脸,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
沈母让林氏从公里出了这笔银子,把林氏气得咬牙切齿,四千六百两银子,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周氏也没讨到多少好,被沈母臭骂了一顿,罚一年的月钱,去祠堂里跪了两个时辰,禁足三个月。
但林氏觉得这种惩罚太轻,一年只有十二个月,她的月钱一月才二十两,罚一年也不过二百四十两,连零头都没能填补上。
林氏对周氏的不满,又添了几分,若不是周氏搅合,她这房不会庶子先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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