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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伯玉却好像想起了什么,本是戏谑的神情中多出了几分赞赏之意;“你不知道吧,那个小娘子可当真是女人中的豪杰。
老边当时一见了就说,那个小娘子不简单,谁料还是低估了她。
那小娘骑得烈马,挽得硬弓,尤其使得好双枪,安安静静的时候,看着像个秀气的大姑娘,动起手来,势如猎豹,两杆短枪,便是我对上了,一时也讨不得好处去……”
说着又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更别说文侯了,若是他们两口子练手,他会不会叫自家小夫人打下马去?到时候不知该有多丢脸。”
正说着呢,不防李文侯这时候正好走了过来,将北宫伯玉的话听了个正着,没好气地朝北宫伯玉虚踢一脚,嚷嚷道:“怎么着,看不起我,要不咱们出去练练去。”
说话的声音听着有些大舌头,想来亦是喝出几分醉意来了。
北宫伯玉半转身斜瞥了李文侯一眼,怪笑着问道:“正好说起你来,你家那个豹娘子呢?要是她来,或许还能过上几招,至于你……”
北宫伯玉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神色间满是不屑,气得李文侯直抓狂。
一旁的韩遂不理他二人的笑闹,打岔问道:“猴子,你家豹娘子呢?上次我走得匆忙,却没有见过。”
李文侯郁闷地一指老边:“你问他带回来的那个小崽子去。
刚才开席没一会儿,那只小老虎伙着一个半大小子,加上一个五六岁没断奶的娃娃,死赖活赖,把我家那位拖走了。”
这下轮到老边好奇了,疑惑道:“虎娃身边那个半大小子我知道,是我家老管家的孙子,一向跟着虎娃的,可是哪里又多出来一个五六岁的娃娃?”
李文侯怪叫道:“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这不是你家么?”
不待老边答话,有人从李文侯身后走来,人未到,声先到,却是朝李文侯致歉:“李大人,刚才与岑小郎在一起的是小犬,一向顽劣惯了,每日里胡闹,不想来了边兄府上仍是旧习难改,搅扰了尊夫人,莫怪莫怪。”
老边歪过头朝李文侯身后望去,一时大笑道:“原来是南容兄,还有子邑兄;快来快来。”
李文侯回头看去,来的是两个中年文士,一个年纪大些,年近五旬,面色黝黑,颌下一捧长髯,看面容就是长年在外奔波不止的;另一个年纪小些,不到四十的年纪,白面短须,看他满脸歉意,想来刚才就是他在说话。
这两个人李文侯只认识一个,就是那位年纪较大的,那是陇西郡名士,狄道书院的山长王国王子邑,另一位却不知姓名,但是看老边熟稔的称呼,想来也是老边故旧。
果然,老边站起身来,拉着两个人过来坐下,指着陌生的文士说道:“文侯,为你引见一下,这位是北地郡的傅燮傅南容,曾是北地郡从事,近日刚刚被朝廷征拜为议郎,原本就要去上任了,却专程改道来榆中为我贺寿,,此情边某铭感五内。”
最后几句话,老边却是对着傅燮说的。
傅燮连连谦让,口中对老边极是尊重。
李文侯却讶然道:“原来是南容先生当面,先生一举存活逾万北地羌人,仁义之名,李某久仰了。”
傅燮连道不敢,又带着歉意对李文侯说道:“李大人刚才所说的那个小娃娃,就是我家小犬傅干,小名别成,这孩子一向被我骄纵惯了,不知礼节;只因为到边先生府上那一日,偶然在庄外见到尊夫人纵马驰骋,英姿矫健,当时就被这孩子记在心里,对尊夫人极是崇拜,这几日又和岑小郎玩闹熟了,今日酒宴上我一时不察,让那孩子离了身边,不知如何就找上了岑小郎,磨着他来找尊夫人,想是要找她拜学骑射之术——搅扰之处,还望李大人海涵。”
李文侯听了为自家小夫人大感得意,用力摆动着手臂,作出一副很是大方的模样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小孩子嘛,有几个不淘气的。”
不料他话没说完,就听见有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在旁边吼道:“我才不是淘气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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