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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季琉璃发现甄穆兰连对基本药材的分辨能力都没有。
甄穆兰笔下一顿,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季琉璃,无地自容地干笑两声。
“不……不是吗?呵……呵呵呵……”
“你学医有三年了吧?”
季琉璃记得昨晚甄穆兰说过,她是十三岁那年被文伯救起带入军营的,到今年,应该刚好三年。
扳起手指,甄穆兰算了算她是东临十年进入军中的,刚好是将军耶律卿带兵到边境的的那一年。
“对,三年了。”
“甄穆兰!”
季琉璃不留情面地呵斥甄穆兰,面带几分薄怒地朝着甄穆兰低吼。
“给我去通知军中所有懂医之人,让他们明日的这个时辰到伤兵后方的树林去等我!”
三年,甄穆兰学医三年竟还不懂辨识药材……她倒要看看,东临军中的医者与学徒是什么水准!
肩膀瑟缩一下,甄穆兰搞不懂季琉璃为什么忽然发了火。
“季大夫,你这是怎么了?”
“按我说的去做!”
季琉璃径自走向圆桌端起桌上的药碗,头一仰将碗中的汤药一饮而尽。
“季大夫!”
被季琉璃的举动吓了一跳,这季琉璃为何会喝下耶律卿的汤药?
药可不是随便喝的啊!
……药当然不是随便喝的,季琉璃不是在喝药,药汤仅仅是含在口中罢了。
口中含药的季琉璃在甄穆兰与搬抬耶律卿的两名士兵的瞠目结舌下,俯身贴唇,将把口中含住的汤药哺给昏迷中无法喝药的耶律卿。
“!
!
!”
“!
!
!”
“!
!
!”
甄穆兰、两名士兵的视线就这么紧紧地盯着季琉璃与耶律卿相贴的嘴唇,难以控制心中澎湃的波涛。
这,是单纯地喂药举动吧?
这,是医者对患者的特殊待遇吧?
因为季大夫是个医者,在患者无法自己喝药的情况下选择了这种让人面红耳赤的喂药方式。
因为没有季大夫需要的空心竹,季大夫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选择了如此另类的做法。
因为………………
好像已经没有‘因为’了,他们想不出其他更为贴切的理由了,他们眼前的所见与脑中的所想全部都是季琉璃俯身给耶律卿喂药的画面。
如果季大夫是女子就好了,女子用这样的方式给耶律卿喂药的画面肯定更唯美。
可惜季大夫是男子……
不对,季大夫是男子又怎么了?他们的将军大人本就有断袖之癖,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亲吻真是太振奋人心了。
在脑海中胡思乱想的两名士兵对视一眼,想起了这时应该还在后方树林中寻找长着苔藓的小石头的李奎和孙冀,不知道他俩的情况会不会如季琉璃与耶律卿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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