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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紧苏辙明显与自己不和,你看看他们聚会选择在驸马王诜的宅邸。
王诜是什么人,当今天子的亲姐夫,而在乌台诗案上是蔡确亲自处理过的。
他与苏轼整日书信往来称兄道弟。
还有苏轼也是蔡确迫害过的。
这帮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聚会,还有好事了?
估摸着在想如何对付自己。
向七道:“右相除了这些人,还有秘书少监孙觉,秘书监校书郎孔文仲,他们不仅与章相公关系密切,也与苏氏兄弟交情非浅。”
蔡确当然知道,孙觉是章越老师陈襄的大弟子,章越的师兄,同时也是黄庭坚的岳父。
黄庭坚的祖父与苏轼是同年。
孔文仲乃章越嘉佑六年的同年,后又通过制举,入京后又与苏轼兄弟往来密切。
向七仔细分析道:“不过朝中最要紧的还是中书侍郎章子正!”
如果说中书门下后省的章党官员是一个面,那么中书侍郎的章直就是一个点,他们成为了朝堂上章党的支撑。
至于章党另外两名大将蔡京,韩忠彦等人皆已与蔡确联姻,属于确认过眼神的人,蔡确暂可以放心。
蔡确听了向七言语,徐徐道:“我听说章度之在朝时曾抱怨,事情只做三分,其他七分气力用撤除肘制和肘制别人身上!”
“到了我任相位,是不是得用十分才行?”
向七闻言道:“下官惭愧。”
蔡确缓缓道:“你不用惭愧,苏轼有一句话我很欣赏,危言危行,独立不回。”
危言危行出自论语,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
有道时,你要说正直的话,做正直的事,无道时,你仍要做正直的事,不过言语上要谨慎。
苏轼就是危言危行且坚持主见。
“不要动不动党同伐异,这些人不过分,只是自以为危言危行罢了。
先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拉拢几个。
不行的话,再动手铲除不迟。”
向七心道,这些人都是食古不化的,哪能拉拢的了。
向七道:“右相,当年仁庙有话语,说留了两宰相才给后世帝王,一个是致仕的章丞相,另一个则是苏子瞻。”
“下官听说官家当年未恶苏子瞻时,每次饮食而停箸看文字时,左右内侍必道,此乃苏轼文字。
官家屡赞此人奇才。”
“眼下苏子由因诗案深恶了右相,这样的人物若是以后出任宰辅,后果不堪设想。”
蔡确看了向七一眼,仁宗皇帝看人的眼光极准,苏轼这人虽说散漫,似只以文章见长,但仔细看他在地方的政绩,以及所上奏疏一些策论,确确实实是有宰相才的。
向七不动声色地继续道:“右相对付这些人不难,只是章子正反对如何是好?”
蔡确道:“我自有对付他的办法。”
向七道:“右相不可小视,子正可是简在帝心。”
自章越倡言立储之事后,陛下多次与章直在奏对时沟通,君臣之间颇为默契。
蔡确闻言则是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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