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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瞧瞧,三哥急了。”
白五矛笑得杯中酒都抖出来,一拍大腿道:“我这些年还以为你和明文卿的孩子都有青青那么大了,没想到……三哥,你真丢男人的脸。”
白三刀气得抢了酒壶就要砸这两个不分长幼的师弟,封傲张开双眼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前者浑身一僵,讪讪地将酒壶放下。
封傲见他猪肝色的脸,这副恼羞成怒的模样可是难得一见,饶有兴致地笑道:“三刀兄这里有何典故,也说与我听听。”
“前辈——”
“哈哈,前辈,三哥害羞,还是我来说吧。”
白九戈饮下一杯酒,神情快活似神仙。
段家长老的藏酒可真是不同凡响,托了封傲的福他也一饱口福,此时白三刀则成了他们最好的下酒菜。
“三哥的生母出自明家,她与明家交好的姐妹在孕中给两个孩子指腹为婚。
怎料明小姐早产,比三哥还早出世半个月,她看不上比自己小的男人,哈哈,可怜咱们三哥痴心错付——咳咳,玩笑话,三哥你别当真啊。”
见白三刀动了真怒,白九戈立即讨饶。
白五矛也是稀奇:“那毒药又是怎么回事,当初明文卿不是不反对婚事吗?”
“不反对,也从没答应过。”
白九戈透漏:“似乎是某一日三哥不小心轻薄了人家,把人得罪狠了,放出话来,见三哥一次就要打一次。”
“放屁,若不是我不和她一个弱女子一般见识,她敢这样嚣张。”
白三刀愤愤地看着白九戈。
后者接话道:“是是是,她当然不是三哥你的对手。
这不,后来见打不着,便给三哥下毒。
十年前三哥不防中招,被折磨了三个月才好转呢。”
白五矛纳闷:“三哥你真轻薄了她啊?”
“什么轻薄不轻薄,她本来就是我的妻子。”
白三刀梗着脖子道。
他痴迷于武道,其他诸事都不放在心上,就连自己的婚姻同样如此。
这份偏执同样表现在他人生的方方面面,虽然与明文卿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从未改变。
封傲惊讶于他的理直气壮,对他的处世态度不由有些欣赏起来。
封傲本人就信奉这样的强盗思维,是自己的绝不退让,出手干脆,敢于承担。
这才是好汉。
“不错,江湖儿女讲这些繁文缛节做什么,合则来不合则散。
三刀兄,我敬你一杯。”
白三刀愣了下,连忙举起酒杯。
郑宥廷清洗一番出来,便见白三刀一杯接着一杯地喝下,不由有些奇怪。
对方不是好酒之人,对这酒这么喜欢,他也不由来了些兴致,坐到封傲身边,抬手就要倒酒。
封傲拦住他,给自己杯中斟满酒,递给他:“尝一口,太烈了,不要多喝。”
郑宥廷闻了闻淡如梅芬的酒香,低头要喝,封傲的手退开些。
摇了摇就杯中如山泉一般清透的酒水,郑宥廷再闻,果然酒水的味道渐渐浓烈起来,一时间淡雅的梅香慢慢变成三月春花的芬芳。
静下心来,可以感受到酒香的变化,越来越浓,有夏季的温热浓烈,继而又变换成谷物的沉香。
封傲让他喝下,见他眉间微蹙,鼻息涌出一股温热的酒气,笑着将剩下的半杯酒喝下。
“这酒名唤四季,有十五六年的时间了,口感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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