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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许多人来说,这倒并不奇怪。
苏折羽贴身伺候拓跋孤已是多年,若没有什么肌肤之亲,那么一定不是拓跋孤有毛病,就是苏折羽有毛病。
现在既然两个人都没毛病了,众人好像反觉得轻松起来。
觉得不轻松的,大概只有苏折羽。
到青龙教以来,她的辛苦比起之前就全无少减。
除了照例要照顾拓跋孤的一切事情,偶尔拓跋孤还会画给她两个名字,这就是说,让她去调查那些他仍然觉得可疑的人。
毕竟,他不确定真的已经将该肃清的人肃清,只是苦于已无证据。
无事的时候,苏折羽还是会和以前一样,侍立在拓跋孤身后。
有时候她自己也会有点迷茫,到底拓跋孤是真的全不防备自己,还是根本当自己不存在?不过怎样都好吧,反正她已经习惯了。
外面流传她是青龙教的红人,她并不在意,反正这也是事实——拓跋孤无论见什么人,说什么事,都从未让她回避过。
但是让她坐在他怀里见人,却是第一次。
只是那么短短一会儿工夫,她却失措得以为过了一整个时辰,甚至到现在,他已经放她重新站在了他的身后,她仍然无法平复下来。
从来不对自己稍假辞色的拓跋孤,为什么会突然把自己拉到怀里?如果不是随后就有人进来禀报了事情,她差点错乱地以为他是来真的。
但果然,这样的事情,只是演戏而已,只是特特要让人看见,才故意为之而已。
人走了之后,她才如蒙大赦般地终于呼出气来,就好像方才是被人卡住了脖子。
现在——自己正挤在拓跋孤与书桌之间这本不宽裕的空间里。
因为不敢真的坐在他腿上,她早就努力地踮着脚尖——这令此刻的景象有点滑稽。
但拓跋孤在继续写信,看起来像是忘了要放开她。
她咬着嘴唇,犹豫了许久许久,才开口。
主人……折羽现在,可以起来吗?
你急什么?拓跋孤口气漠漠,写字的手半分没慢。
苏折羽又是羞赧,又是害怕,抓住了桌边保持平衡,却再不敢言语。
她能清楚地看到他写下的每一个字,但此刻脑中一片惶乱,哪里有半点看得进去。
只不知过了多久,拓跋孤才把笔放下了,但抱住她腰的左臂非但没松开,反而顺手把她身体紧了过来,将她整个体重承到自己腿上。
前几天让你去查的那几个人——有什么进展没有?拓跋孤的口气极轻,声音缓缓吐入她耳垂。
没……还没有……
拓跋孤轻笑了一声。
你知道为什么会没有么?
是……是折羽没用……苏折羽低声道。
是因为你太不像个女人了。
拓跋孤的右手将她的发拨向耳后。
你知道么,你的表情太冷淡,令得没有人敢接近你,自然就没有人会提供给你线索……懂了么?
他说着,右手沿着她长发移向肩膀,又沿着衣领顺向胸口。
苏折羽只觉得一阵心慌乱跳,勉强道,是,折羽知道了。
今天这件事——出不了两天,青龙教上下都会说你是我的人,你就算摆出一副冷脸的样子也没有用……拓跋孤接着道。
现在不比以往,在青龙教,和人打交道的时候还多得很,只要你稍微表现得可接近一点的话……都不用你去寻线索,自有不识相的会送上门来。
若有人想让你在我这里吹些什么风……
苏折羽被他的手停在了胸口,害怕他更要再做些什么,几乎求饶似地道,折羽……折羽明白要怎么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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