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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树林里长大的孩子,奔跑穿梭起来很麻溜,对周围的山路也极为熟悉,我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跟住她。
从树林出去,外面出现了大片的农田,月光下绿绿葱葱,远处还有河流。
我是农民出身,对农田最是熟悉,眼前的农田却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样子,分割得规规整整,而且有的地方按照地势起伏,形成梯田,远处隐隐还能看到小庙。
这种风格的农田绝对不是中国的农村,很像是东南亚的乡间。
小遂拉着我,穿过梦境一般的绿田,来到了村口。
刚来到这里,我就惊住了,村子里很多茅草房烧起了大火,火焰中有一些赤身穿着草裙的纵火者正在走过。
他们有胖有瘦,皮肤黝黑,裸出来的身上用粗糙的漆料涂满了可怖的图案。
他们大多提着刀,有的人手里还提着死人的脑袋,长长的头发揪在手里,脑袋顺着行走的节奏来回晃悠。
这些惨死者的头部表情是麻木的,目光不像痛苦,倒像是似睡非睡。
大火中,这些男人从屋里揪出一个妇女,他们踩着她,用刀子割烂衣服,发出狰狞的笑声。
他们拖着这个拼命挣扎的女人,绕到房后,不知做什么去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般景象,有点头重脚轻,这不明显就是屠村吗。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问。
小遂哭着说:“他们是猎头族的,非说我们村里藏着越盟的奸细。
哥哥,你救救我的家人,救救村民吧,求你了。”
“可他们人这么多,都拿着刀,我,我怎么救?”
我磕磕巴巴地说。
小遂说的什么越盟,什么猎头族,我闻所未闻,听都没听说过。
我现在可以肯定,这里就是幻境。
听小女孩的意思,现在应该在越南,我绝对不可能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突然从中国飞到越南,只有一个解释,我现在被铁面催眠了,正在做一个极为逼真的梦。
小遂看着我:“哥哥,你帮帮我,我有办法。”
她拉着我绕过大火燃烧的房屋,到了村子后面。
村子后面有个开放式的小礼堂,前面是舞台,下面是大片空地,此时在空地上坐满了人,一个个哆哆嗦嗦,应该是这个村的村民。
那些猎头族的男人们提着刀在周围走来走去。
在舞台上,有三四个猎头的男人正在公审一个村民。
审问倒是挺文明的,中间摆着桌子,有人拿着笔记录,被审的村民还有椅子坐。
我和小遂藏在外墙后面,偷眼观瞧,他们在舞台上的声音很大,有扩音器传出来,目的就是让所有人听见。
我仔细听了听,根本听不懂,大概能感觉出来,是东南亚那边的语言。
审问的过程并不顺利,被审的村民一问三不知,吓得哆哆嗦嗦,几乎瘫在椅子上。
那些猎头族的男人围着他大声咆哮,不停扇着他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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