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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暮道。
钟迟迟没有回应,低着头,伸出食指将一只茶杯滴溜溜地转着玩。
李长暮只好再劝:“这里见过你的人不少,再留下也不得安宁……”
她抬眸轻笑,道:“我住这儿,也不是为了安宁啊!”
乔渔附和道:“依我看,那个王子徽还得来,到时候又吵着你睡觉怎么办?”
钟迟迟“哎呀”
了一声,曲起手指敲了敲额角,笑道:“这倒是个问题——”
“乔渔出去一下!
我有话要和迟迟说!”
李长暮突然沉下了脸色。
乔渔不知所措地看着钟迟迟,见她点了头,才撇了撇嘴,避了出去。
钟迟迟瞥了他一眼,笑道:“这么凶干什么?”
看着她这样子,李长暮忍不住叹了一声,无奈道:“你昨晚进宫盗剑了?”
“是啊!”
她不以为意地答道。
“你——”
李长暮含怒一指,对上她明媚的双眸,又颓然收了回来,“我不是说了我会帮你想办法吗?这几个月宫禁必然收严,你就算信不过我,好歹也忍上一阵子再动手啊!”
她明眸流转,伸出纤纤玉手一只,软软地抓住李长暮的袖子,摇了摇,娇娇地唤了一声“长暮哥哥”
。
李长暮满腔气闷瞬间被摇散了,只剩一脸无奈。
“我当然信得过长暮哥哥!”
钟迟迟笑嘻嘻地说,“但我也信得过自己啊!”
李长暮没说话,伸手向她颈侧探去。
钟迟迟侧身一避,见他僵持着不肯收回手,笑了笑,任他撩开了颈侧的秀发。
如雪如玉的肌肤上,点点红痕绽放,艳若桃李。
李长暮的眸色瞬间暗沉了下来,绷着声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李长夜怎么碰得了你?!”
她摸了摸侧颈,不以为意地说:“是我先碰了他的。”
说起这个,怪叫人遗憾的。
她明明避过了宫中那么多禁卫,没想到却被个半点内力都没的李长夜给逮到了。
那昏君倒也机警,人还没动,先喊出了声;她是瞒着李长暮进宫的,不想闹大了被他知道,才给了那人一点甜头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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