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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贺霖摇头。
“什么急事?”
金霓生垂下眼睑,给自己倒杯热茶。
陆贺霖嘿嘿一笑,“我不当堂主了,我来无尘顶当长老如何?”
茶水冒着白烟,杯子明明盛满了,茶壶上的手却定住没动,直到茶水在桌上漫成一大滩,金霓生才重重把茶壶放桌上,漫不经心道:“我不喜欢说笑。”
陆贺霖见金霓生不理他,也不再说了,而是自顾自躺下睡大觉。
金霓生白了这团鼓起的被子一眼,开门离去。
翌日大早,在藏百~万#^^小!说忙了一夜的金霓生回到屋里,席羽告诉他:陆贺霖走了。
时光飞逝,瑟瑟秋风卷起真如寺山道上的金黄落叶。
李若庭离开真如寺的日子到了。
他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空着一双手,只是换上了燕慈下山为他买来的新衣裳。
依旧是灰色,广袖交领的袍子外头罩了件同色薄纱,腰上系着一根玄色腰带。
他依旧不束高发,用一根布条把一头如墨的长发松松系在背上。
朱仔站他对面,李若庭弯着眼睛对他笑,朱仔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曾经的师父。
可他知道,如今的李若庭,已经不再是他曾经的师父了。
“你同我一起下山。”
李若庭拍拍他的肩膀,欣慰道:“这几个月,你好像长高了不少?”
朱仔不仅长高了,还瘦了许多,本来他的头发长出来了,又让他给剃掉了,如今依然是个青皮脑瓜子。
“师父,我想了想……”
朱仔支支吾吾的,垂下脑袋不敢直视李若庭。
李若庭嗤一下笑了:“怎么还别扭起来了?”
朱仔扑通跪下,脸埋在胸口道:“我就不下山了。”
“不下山?那你……”
李若庭皱眉问他:“还想回去?”
朱仔摇摇头,给李若庭磕了个头:“我想留在真如寺,当一名佛修。”
“啊?”
李若庭目瞪口呆,愣了好一会儿。
身后突然冲出来一群小僧,叽叽喳喳围着朱仔喊:“师兄!
你别走呀!”
“师兄走了我们怎么办啊!”
“呜呜呜……”
朱仔用袖子给其中一个擦干净脸上的鼻涕泡,讪讪地对李若庭笑:“这些日子,我想了很久,其实我在这里挺快活的。”
他搂着一个小僧跪直了:“以后,还望师父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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