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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廷贞问。
“……我走得乃是小径,未曾遇到什么宫人!”
许明意暗暗皱眉。
难道是她猜错了,凶手莫非就是敬王世子?
毕竟对方这幅做贼心虚的模样实在有几分不打自招的意思。
而此时,她余光中忽见男孩子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许明意的手指跟着颤了颤,心口处的巨石骤然落下,大松了一口气,眼底登时浮满了笑意。
同样察觉到了什么的吴恙恰于此时抬起了头,拿手背蹭了蹭薄唇,猝不及防之下,就对上了女孩子一双满是喜色的眼睛。
她的神情并无任何变化,只一双眼睛里,有着竭力压制着的、却又真真切切地欢喜和激动。
他知道,她并不是在对着他笑,那只是因挽救回了一条性命而发自内心的欢喜,而他恰巧此时就在她面前而已——可即便如此,四目相对之下,望着那一双如星子般的眼睛,他就像是莫名被勾进了她的情绪中,心底有了触动,眼里也沾了笑意。
“许姑娘,太子殿下他——”
吴恙刚开口,却见面前那双眼睛里的笑意一扫而光,与此同时,一只微凉的手按在了他的手指之上。
镇国公在替太子按压心口,而他需替太子渡气,便同许明意在同一侧,许明意为了便于施针一直蹲身在一旁,他亦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态,二人离得颇近,宽大衣袖遮掩之下,无人瞧得见她情急之下去碰他手指的动作。
吴恙怔然间,只见她微不可查地轻轻摇了摇头。
那按着他手指的柔软手掌,也微微用了些力。
已有人朝他们看了过来。
“看来太子殿下已无醒转的可能,许姑娘还是别再白费气力了,就让殿下走得体面些吧。”
吴恙语气凝重地道。
虽然暂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人是她救的,且由她做主就是。
许明意满意地收回手指。
吴恙这才站起身。
此时只听女孩子叹了口气,对镇国公道:“祖父,算了吧。”
镇国公动作一顿,满眼遗憾地拍了拍孙女的手臂:“尽力了就好。”
他说的不止是孙女,更是自己。
实则他的双臂早已过分酸痛,让他咬牙坚持下去的并非是救人的决心,而是被众人围观之下逐渐岌岌可危的威名与尊严。
听得这些话,四下再次响起了低泣声。
果然啊,这许姑娘就是在胡闹而已。
更多的视线落则是在了敬王世子身上。
太子殿下的死,难道当真同敬王世子有关吗?
有许多官员的眼神也渐渐变了。
敬王世子对太子下手,听来固然太过胆大包天,但细细想来,也并非全无动机……
实则这几年随着朝臣对太子的不满意,不知从哪里就传出了一些说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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