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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深信不疑,肯定不会分给他的。
他目力模糊,平胜与夜行必定也不会离他左右,他必定没机会偷偷躲起来解馋。
徐静书笑到一半,嘴角又蔫蔫垮了下去:“说什么下雪的时候就回来,这话叫你一说,今年都冬至了还没下雪!”
她想了想,又指着那不存在的影子,痛心疾首道:“你说你是不是有一点点傻?等到下雪时,滢江都结冰了,没船给你回来的!”
除了夜风呼呼,无人应她。
沉默良久后,徐静书抬起冰凉的指尖按住滚烫的眼皮,小声糯糯:“若你明天就回来,那我给你做‘冰糖琥珀糕’吃。
特别甜。”
语毕,拿指尖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来:“若在我放榜之后回来,那就只给芝麻糕,少糖的芝麻糕!
一点点甜。”
“若是过年才回来,就做鸡汤粉元宝!
咸的!”
她又凶又委屈地抬脚一跺,举步就走。
走出三步后,她红着眼眶猛一回头,瞪着身后空荡荡的地面,恶声恶气压着嗓子迸出一句——
“要是到过年都不回来,那我就做一整年的‘青玉镶’,天天变着法骗你吃光!”
若赵澈本人能听到这警告,怕是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所谓“青玉镶”
,就是将苦瓜掏空,往里塞满肉馅儿再上锅蒸,之后切成厚圆片。
苦瓜的滋味被完美保留,那对嗜甜的赵澈来说大约与酷刑无异。
****
翌日清晨,徐静书起身后,去承华殿向徐蝉补了归家礼。
徐蝉领她一道吃了早饭,又问了几句大考的事,便由她上万卷楼去读书。
临走前,徐蝉突然想起一事,顺口叫住她:“对了,你表哥前两日托人带了口信回来,说返程临时有变动,要在钦州逗留几日,怕只能赶着下个月底阿荞加冠之前才回来了。”
出了承华殿后,徐静书捏了拳头,心中哼哼道:没有冰糖琥珀糕了,这辈子都不会有了,就馋去吧!
到万卷楼时,负责洒扫的两名小竹僮与一位脸生的侍女齐齐迎上来问好,徐静书便也和和气气与他们闲叙几句。
“表小姐,这是鸣翠,”
小竹僮与徐静书相熟些,便笑嘻嘻抢着引荐,“近来是她在万卷楼当值,若表小姐需用茶果点心,或要添笔墨纸砚,唤她就是!
她也是王妃殿下跟前的老人儿了,凡事妥当着呢!”
“有劳鸣翠了,我只一壶茶就够混半日的,”
徐静书笑着对鸣翠点点头,又顺嘴好奇,“双鹂如今不在万卷楼当值了吗?”
双鹂就是从前在万卷楼的那位侍女。
三年前徐静书被赵澈安排上万卷楼念书的第一日开始,每次来都是双鹂照应,陡然不见熟人,她自忍不住要问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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