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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开一道口子,臂膀顿时流血挂了红彩,点点血迹滴落在雪地里,甚是醒目。
齐玥注视着雪地凭空现出的血迹,她略一思索便对着血迹滴落处张声道:“我知小先生是有能异的,可当下受了伤不宜拉扯牵动筋骨,我这有止血的药散,小先生还是先止伤吧。”
齐玥从袖袋取出一包外伤药散,朝着身前空处递去。
驴子安稳下来,在一边寻觅着枯草根茎,雪野静谧。
她也拿不准那人此刻到底还在不在跟前,自顾伸手出去。
几息过去,旷野仍是一片安静。
她心想那人怕是已经走远了吧,抬起的手黯然就要落下。
忽地,一股温热擦着自己的手心将那包止血药散凭空取走。
她看着空空的手心忽就笑了。
她笑起来格外好看,如漾春风。
“先说好,帮忙归帮忙,但我不会给你们卖命,”
随这声音起伏,雪地里缓缓现出一个男子形貌,呲牙作痛敷上了药散,正咬牙撕扯着布条缠裹臂膀伤口,又听他道:“我原就是个只会读书的笨儒生而已,不会武,那捕快我打不过。”
华阳声音一落,身侧有人“呼嗵”
就跪了下来,口上呼道:“小先生,您必须得赢,您若是输了......我们......”
那人说着说着,情急之下涕泪都急了出来。
“输了你们会怎样?”
华阳任他作态只当看不见,万不能因为心软而丢了自家性命。
“那捕快武道已入无拘境,一路寻杀过来已经有不少弟兄死于他手。
小先生赢了,我们能活,小先生若是输了,纵使鱼死网破各自奔散逃遁,我们大多还是会死。”
女子声沉,像在讲述着一个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华阳停下手上动作,终于抬头细看那女子。
纤瘦身形裹着和自己一般缝缝补补的褴褛衣衫,沾了些许烟火黑灰的面目极是好看,一举一动瞧着都是闺秀有礼模样,然而眉眼之间却不见女子应有温柔,隐约透着几分侠士风采,煞有英姿。
只是此刻,眼神多有黯然。
“我可连你们都打不过,何来本事打得过一个什么乌鸡境的捕快?”
“是无拘。”
“无驹?他没马吗?”
齐玥寻了个树枝,在雪地里写下“无拘”
二字,并解释道:“能入无拘,这是大多武人一辈子的梦想,这薛鸣年纪不大就已入了此境,当今行走江湖的年轻人里怕也没有几个是他敌手。”
“不过……他虽厉害,但我更相信师父的眼光。
虽然我不太理解师父的做法,但师父说你可以,你就一定可以。”
女子目光诚挚看来。
华阳嘴上松开了胳臂上绑紧的布条,整好衣裳走到跪地的汉子跟前只手将他搀扶起来,他莫名笑了,看向女子问道:“你手上缠的是个铜钱吧,哪里来的?”
那女子不明为何会有此问,看了一眼腕上所系之物,应声道:“不瞒小先生,是个铜钱。
是个小童子给我的。”
“小童子?什么样的小童子?”
齐玥心里诧异,不知他为何对自己手腕上的这枚铜钱有兴趣,只诚然说道:“是一个红棉袄小童子,只是我也不知那是谁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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