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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要给怎么不昨日给啊,非得在这里显摆出来。”
阮安宁呲牙翻白眼,着实看不上阮安涟德行,“就怎么喜欢看外头人倾慕的目光了?果真是妾室生的玩意儿,不害臊。”
“安宁!”
阮双景开口,“怎么能这样说你五姐姐。”
阮安涟接话,“三哥哥无碍的,七妹妹说的本就是实话,你拦着她,难道外头就不知我是姨娘生的了?爹爹常常教导我,既然做了姐姐,就要有姐姐的度量。”
她含笑的看阮安宁,“再说了,安宁还小,日后多读些书,晓得了规矩道理,自然就好了,多谢三哥哥替我说话了。”
“你!”
阮安宁被她嘴里的话激的蹦起来,阮安玉赶紧扯着她,“七妹妹,马上夫子就来了,难道你想让夫子看你不尊学堂,请出去罚站吗?”
在她的记忆里面,阮安涟时常在学堂掐着点,激怒小安玉和同房的安宁,在让这阮安宁闹一场,她恐怕要被牵连。
要她说,这个阮安涟也是欠收拾,仗着姨娘得宠,就敢给姊妹挖坑活埋,日后必然出事都没人愿意救。
正说着,夫子就走了进来。
阮家私塾讲学的是京城致仕的翰林学士,据说手里出了好几位一甲。
外头日头正好,阮安玉做的位置阳光正好洒进来,晒的她昏昏欲睡,她撑着小下巴去仰着脖子去看最前面的阮双行。
阮双行面部情绪很少有拨动,大约他以后也要冰着脸不苟言笑一辈子了,别说,还挺有威严的。
她能感觉到阮双行很用心的听着夫子一言一字,也是,于他而言,要在阮家这把他当做过街老鼠嫌弃厌恶的地方存活,就只有科举这一条路了。
这不是他的目的,只是他的手段罢了。
阮安玉打了个哈欠,沾了墨写写画画自娱自乐,忽的听着老态龙钟的声音叫她。
“安玉,你来给大家念念下面一句,应该都是你会的字。”
阮安玉啊了一声,笔都落到地板上滚了两圈。
她压根就没听啊。
她把希望给予在阮安宁身上,就见前头的人拿着书遮着脸,生怕祸及了她。
安静半晌,阮安涟主动道:“夫子,安玉大病初愈,本就是长姐强迫她今日来学堂的,不若,我来替她读,夫子就饶了她吧,到底她还小呢,慢慢的耳濡目染就好了。”
夫子手里的书立刻爬在案几上,冷脸,“都不许给她说情面,安玉,今个为着你,我给大家讲的都是你告假前一日的内容,你怎么不会了?”
见夫子起身走过来,阮安玉赶紧把写写画画的东西藏到书中,还有一张捏成纸团滚下了案几。
“居然连书都没翻开,给我去门口站着,把书顶着,若是让我听着书落地的声响,午饭也不许回去吃。”
阮安玉叹息,“是,安玉会乖的。”
说着,埋着脑袋抱着书就走到前头去了。
书落在脑袋上,阮安玉杏眼转了转,靠着门百无聊赖的吐着小泡泡,忽的感觉一道目光打来,她抬眸,就看阮双行正看她。
她立刻展颜露齿一笑。
灵动极了。
阮双行嫌弃的别过头。
居然还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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