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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寒风料峭,桃花村的村民大多都窝在家里,不愿出门,朱家也是如此。
这日,是朱大友每月轮休回家的日子,于氏一早就带着朱琼、朱珊在灶上忙活着,想着等朱大友到家了能有个热饭热汤,也好去去寒。
约莫一个时辰后,朱大友打开了自家的院门。
于氏听得声响,从灶房里出来,见到多日不见的朱大友,喜不自禁地喊了声,“大友。”
朱大友点了点头,关了院门,迫不及待地进了屋,心里琢磨着,这天一日比一日冷,下回轮休就不回了。
于氏见朱大友进了屋,赶紧洗净了手,叮嘱灶房里的朱琼和朱珊两姐妹看着点火,也跟着进了屋。
“大友,这次回来住几天?”
于氏伺候着朱大友换了身衣裳。
“接近年关,铺子里忙,掌柜的这次允了两日的假,后日就得回去。”
于氏手下一顿,颇有些遗憾地道,“才两日啊。”
朱大友把腰间的带子系了系紧,瞅了眼于氏那失落的脸,心痒痒地抬手摸了上去,这么多日不见,还是怪想这婆娘的。
朱大友粗糙的大掌摸上于氏的脸,瞬间,于氏的脸就涨红了,拍开朱大友的手,娇声嗔道,“青天白日的,你做什么呢!”
“那……就等晚上吧。”
朱大友轻笑,略带不正经地看着于氏。
于氏啐了一口,也不理朱大友,转身去了灶房。
朱大友在屋子里坐了会儿,心里惦记着朱珠,遂起身去了朱珠的屋子。
可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朱珠回话。
乡下人没那么多规矩,朱大友也怕朱珠出事,便抬脚踢开了门。
只见朱珠躺在炕上,没有任何动静。
朱大友心下一慌,忙上前,颤颤巍巍地将手放在朱珠的鼻子下,随即长舒了一口气,幸好,还有气。
朱大友又把手放在朱珠的额头上探了探温,糟糕,这惊人的热度,怕是有些不好。
朱大友忙冲出房门,朝着灶房喊了声,“快去看着珠儿,我去找大夫。”
灶房里的于氏一愣,心里有些不虞,死丫头,这么好的日子,偏要犯病。
半个时辰之后,被朱大友强拉过来的杨大夫收了给朱珠把脉的手,说道,“珠丫头应是夜里着了凉,得了风寒,我开几贴药,喝几天就没事了。”
朱大友闻言,松了口气,拿了药方,付了诊金,恭恭敬敬地将杨大夫送出了门。
于氏心疼那一两银子的诊金,但又不敢在朱大友面前多说什么,只能暗暗琢磨着今后从朱珠的嚼用里抠个一二。
因为朱珠得了风寒,这么一闹腾,就到了用饭的时辰,朱大友担忧着朱珠还未醒,所以心不在焉地随便了扒拉两口饭菜就给朱珠熬药去了。
于氏心里气恼,暗恨朱珠是个搅家精,自家爹轮休也不让人好好休息,从小就是个不懂事的丫头,必须赶紧把她嫁出去,省得经常闹腾。
虽然于氏心里怒海翻涌,但还是做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帮着朱大友伺候朱珠喝了药。
催着朱大友去自己屋里休息,自己拿了绣品坐在朱珠的炕边看顾着。
朱大友看于氏做得妥帖,就吩咐了几句,回屋休息去了。
近傍晚的时候,朱珠醒了过来,想从炕上坐起来,但感觉头昏脑胀,喉咙也烧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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