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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浅语整个人已经快要崩溃了,她兀自呢喃着也不知道到底是说给谁听。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竟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苏素死因有他。
以致于前世时,她竟傻到将她精心安排,好不容易才交到自己手上的苏氏血令傻傻的送到宋立国、送到萧青泽的面前。
越想,越是难受;胸口更是绞痛非常。
“噗——”
终于,宋浅语承受不住,张口一注鲜血喷出。
“小姐!”
宛泽惊呼赶紧上前搀扶着宋浅语,“小姐您没事吧,小姐?”
宋浅语捂着闷痛的胸口,眼眶却湿热得厉害,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颓然,“我没事。
宛依身上的伤虽然已经上过药了,但还是需要小心看顾着;我有些乏了,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也早点回房休息吧。
如果宛依有什么状况,药箱你知道在哪里。”
“……可是小姐,您……”
宛泽眉头紧皱,眸底盛满了担忧。
“放心吧,我好着呢。
我不会那么冲动的。
对了,这件事情先别告诉我哥哥。”
宋浅语嘴角微勾,一滴热泪顺着眼角直接落了下来;她不会想不开更不会允许自己有事;好不容易她才能重来一次。
前世的血海深仇未报,母亲的死因未明,她又怎么可能放任自己有事。
“是,宛泽明白。”
“走吧。”
宋浅语轻轻地罢了罢手。
宛泽嚅了嚅唇,可到底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只默默的将床铺好,窗户阖上,退出房间时还体贴的将门阖上。
诺大的房间,就只剩下宋浅语一人。
她踉跄着从软榻上起身,撩开珠帘,脚刚踏过拱月门突然就顿住。
“谁?出来!”
脸上的颓然突然消散,反而具上几分厉色,视线飞快地扫视整间屋子最后落在某处,指尖若隐若现的银针同时飞出。
“这么快就忘了为夫,嗯?”
只见一道黑影闪过,五枚银针全被他收入掌中,然后慵懒地半倚在窗边的小榻上,仍旧是一袭青衫,仍旧是面具遮颜,可那双眸在黑暗中却晶亮得很,语气带着几分玩味的逗弄,“阿浅难道为夫没告诉过你,就凭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想谋杀亲夫,呵呵,还差了点儿!”
“你,你到底是谁?”
宋浅语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却在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全部崩塌。
“放心,该你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的。”
青衫男子心情似乎不错,连带着语气都轻快了不少。
宋浅语贝齿紧咬下唇,恶狠狠地瞪着青衫男子,“小女子自认蒲柳之姿入不得阁下的法眼;明人不说暗话,阁下到底想要如何?”
“如果,我说……我就是想要你呢?”
青衫男子眉梢浅扬,饶有兴致地看着宋浅语那又气又急像只被逗弄急了的兔子却偏偏遇到跟咬不动的胡萝卜一样,着实有趣。
“那怕是你没那个福气。”
宋浅语本就心情不好,此刻更是耐性有限,她宽袖轻扬可袖中的药粉还未散出去整个人就被男子钳制住,以男上女下的姿势压在软榻上,“原本真的只是想好好跟你说说话的,可是阿浅,你怎么就这么不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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