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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可一箭立威,让所有人投鼠忌器,然后飞快地给迷你弩又上了一支箭,站起身将箭头对准了躲在椅子边上发抖的裘氏。
“不要!
不要不要!
祁珂,不要!
这不是我的主意,我不想的!
你信我啊!”
裘氏慌张地拼命摆手,低着头都不敢看人,而她的丫头此时也毫无护主的勇气,都是觉得哪里安全就躲哪里。
谁能想得到这大小姐手处竟然有如此凶器呢!
而且,她真敢动手啊!
!
!
“裘氏,九千两银子,少一文都不行,记住了吗?”
“家里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裘氏抬起头,眼泪鼻涕弄花了精致的妆容,整张脸五颜六色,丑得根本不能看,“家里真的没钱啊!
真的,你信我啊!
家里粮食失窃,我们都不知道从哪里弄钱去买粮食,现在京城里买粮也很困难啊!”
“粮食失窃肯定是有家贼,而且一个人不可能搬空那么多粮食,前前后后一定有很多人分工参与,你们与其跟我哭穷,还不如好好想想日常有哪些人能够不受人怀疑的接近粮仓。”
祁可举着迷你弩向着裘氏走了两步,惹来她一声惊惧的尖叫,这才充满了恶趣味的停下脚步,谨慎地保持着距离,她就是吓吓裘氏,她的重点还是在提防祁宏义,万一他突然发狠直接拔出钉住袍子的钢箭呢,他一个正值青壮年龄的男人,徒手扔钢箭的力气肯定有的。
“粮食失窃是你们掌家不力的错,跟我要赔偿是两回事,裘氏,你竟然把两件事混为一谈,你这掌家太太是不是太差劲了?不具备主中馈的能力啊?在家怎么学的?没受过教育啊?”
裘氏被这夹枪带棒的嘲讽挤兑得脸上发热,而身边的丈夫却跟哑巴了一样,这又让她内心里生出一团怒意。
“你要现银,家里真的没有,要不我们拿别的跟你抵,好不好?”
裘氏一副好像想起来家里还有点值钱东西的表情。
“什么东西?”
祁可对他们能拿出什么等价交换物有点兴趣,对裘氏低劣的演技表示辣眼睛。
“我们给你个庄子。”
一直装哑巴的祁宏义好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声音冷漠地开口,但总感觉有那么一点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但你拿了庄子就立刻滚出京城,看在你是我女儿份上,这些年也的确委屈了你,我放你一马不报官。”
“你们手上竟然有价值九千两的庄子?”
祁可失笑,“会算数吗?知道这九千两的庄子至少要占地多少亩吗?”
既然是庄子,那肯定是在外地,不能用京城的地价来硬套,所以祁可大胆地再发嘲讽,再说了,哪怕她不懂物价,这么大一笔银子在京城也绝对能买豪宅了。
祁宏义手上能有这么值钱的庄子?价值砍一半的庄子都不可能有,祁家现在的家底如何她昨天就已经观察清楚了,若真有这么值钱的庄子,家里人的吃穿用度肯定要再上一个档次。
信誓旦旦撒这种谎,当她好骗还是当她傻?
至于不报官,说得好听罢了,还不是怕死呗,他敢回头报官,家丑就得外扬,祁宏义现在是冠带闲住,停职中,再公开这样的家丑让世人议论,他的声誉还要不要了?还怎么谋求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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