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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一番好意,她再不喝就不识好歹了,秦琴道了谢,接过了碗,才呷了一口。
远处传来一阵沉闷轰隆声,群鸟惊得乱飞乱窜,秦四奶奶唬的整个人弹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傻丫傻丫傻丫!”
吴月桂惊叫着,一溜小跑从门口跌跌撞撞冲进来,“你听见了没?山那边好大动静!
这不是打狗队去的方向嘛?”
“都冷静点!”
秦琴淡定地把喝空了的药碗往桌上一放,抬手把嘴巴一抹,“不过打山狗而已。
烧热水,泡茶,备一点肉干饼干地瓜酒——我想阿湛和铁牛哥很快会回来了。”
她倒是淡定。
看见她这么淡定,吴月桂和秦四奶奶多少也镇定了些,秦四奶奶扯了扯吴月桂,说:“走,照傻丫说的做。”
等到一切准备妥当,就听见大家伙们回来了。
你说怎么知道他们回来的?
唱着歌回来的,大老远的,就能听见了。
这些山野汉子们吼出来的调调,远听像鬼叫,近了像狼嚎,惹得家家户户都打开了门,往外张望。
只见二十多个汉子,两两一组,用扁担草叉抬着一条条毛发血污脏乱,利齿狰狞突出,个头跟小牛犊子上下大小的山狗,喜气洋洋地鱼贯而入,唱着凯旋的歌,雄赳赳气昂昂,朝着祠堂门口晒谷场走去了。
吴月桂打开门,只看了一眼,就瘫软在地上:“我的个乖乖诶!
这是把山狗连锅端了啊!”
就连秦琴都惊讶了,她原以为大家口中的山狗不过是流窜山里的土狗之类,没想到竟是这等凶兽。
特别是队伍越到后面,抬的山狗个头越大,那三四寸长的利齿又黄又尖,一口下去,怕是腿粗的木头地得成两截!
更恐怖的是,它们还是一群的!
难怪村里人如此郑重其事!
明湛和秦铁牛两个是走在最后面的,也是唯二空着手的。
一个扛着土弩,一个腰间挎了柴刀。
路过的时候,秦铁牛首先看到了吴月桂,笑着高声嚷嚷:“婆娘嘿,你男人我今天立大功啦!
快去祠堂!”
好不容易扶着门颤巍巍站起来的吴月桂,又一下子激动的扶门往下滑溜:“什,什,什么?”
“来了你就知道了!”
祠堂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看热闹的乡亲们,挤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门口的旗杆石前面,一字排开打死的山狗。
这些猛兽尽管已经死了,仍旧呲牙暴爪,凶相毕露,有些胆子小的女人孩子看着看着,就不敢看了,往人后挤。
族长和村中的九名长老倾巢而出,亲自恭迎打狗队回归,一个个笑得跟花儿似的。
“烧水!
泡茶!
倒酒!
杀鸡!”
“辛苦!
有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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