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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舒衣回到住处大宅院时,师父毛世田以及师姐息伍还有众师兄弟姐妹都还在练功房勤奋练功。
毛世田看见斐舒衣回来,厉声喝住“站住!”
斐舒衣不情愿地停下来,她早就对这个师父不耐烦了。
“干什么去了?师兄弟姐妹们都在认认真真地练功,你倒好,整天到处乱逛,还要不要唱戏了?”
毛世田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手里拿着一根小棍子对着斐舒衣示威恐吓,却始终没有下手。
“师父,”
斐舒衣忍住一口气说,“你教的我都学会了,他们还在练功是因为他们蠢,到现在还没有学会。”
练功房里的众人停下来,纷纷看着斐舒衣,一脸的惊愕,这还是平时他们认识的斐舒衣吗?瞧她神气的、高人一等的表情。
“别以为你有点名气就尾巴翘上天了,你要是有息伍一半的用功,你就不会在这里和我们这些下三滥在一起了。”
毛世田气得胡子翘起来,胸脯一抖一抖的。
息伍忙上前安抚他。
斐舒衣看着息伍,冷哼一声,“哼,在错误的道路上,再努力也没有用。”
息伍天生就不适合唱戏,她的性格太懦弱了。
所以息伍再怎么的拼都赶不上她。
息伍脸色立马变得苍白,嘴唇动了两下,终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毛世田气得不行,转身叫徒弟们继续练功,莫要理会斐舒衣。
息伍在压腿的时候,旁边也来了一个年轻男子压腿,小声地说“这才是真正的斐舒衣罢。”
息伍愣愣地看着她,斐舒衣在团里人缘不错,至少在今天她说出那些话之前都是这样的。
甚至有些师兄弟偷偷的或光明正大的表达对斐舒衣的爱意。
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们都完全信任。
明知道她不好,可是你们不也照样喜欢她吗?息伍从师兄水生的语气来听不出一点的厌恶。
果然水生接着说,“她是值得这般骄傲的。”
息伍没有搭话,平时的她便是这样,这个团里面的人也习惯了空气一般存在的她。
息伍脑海总想着斐舒衣说的话,她尽量地不去触碰斐舒衣鄙夷的眼神,但是她做不到。
这是来自一个强者对弱者的鄙视,难道弱者就应该乖乖地接受,还当做是强者给予自己的悲悯?息伍努力练功,她不甘心一句“你没有她的那般天赋”
否定她的一切。
她要站在顶尖,不为金银珠宝,不为钱权,不为什么荣耀,只为了给斐舒衣最痛快的打击。
晚上,息伍端了饭菜到毛世田的房间,轻声道“师父,该用餐了。”
毛世田咳了一阵子,又叹了一口气,“她心太高了,终会毁了她自己。”
息伍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便走了出去。
卫傕走在路上,心不在焉的样子,等到他回过神了,自己已经在樗里府的外面,正撞上邹容与要送泳儿回家。
他硬着头皮走上去,“我,有话要对你说。”
邹容与边走边听“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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