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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你别这样,阿言。”
司徒长情赶来后看见言妤诗几近崩溃,她用力抓住言妤诗的双肩仍然无济于事。
大夫紧赶慢赶终于拖着药箱到来,又是把脉,又是查看瞳孔。
一系列动作下来后他摇摇头“惊悸而死。”
这是言妤诗听过最言简意赅的死亡,简单到用一个心痛就能形容她的心情。
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孩子,为什么老天都忍心收走他?言妤诗抱着言修影的尸体石化了一般,不哭不闹,很久很久。
“阿言,把小影给我好不好?”
司徒长情试图从言妤诗手中抱过言修影,言妤诗无动于衷,双手死死地抱着言修影。
钟烨的手被司徒长缺抓得生疼,仿佛要断开,他哭,因为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后悔。
如果他成熟一点,是不是就不会害死言修影?
司徒长流浑身湿透,他看着司徒长缺,眼底深邃。
司徒长缺上前,一个刀砍将言妤诗砍晕,然后抱起她。
司徒长情使劲拉住他,不让他走,四目相对。
“她心里承受的早已超出负荷。”
司徒长情说着流下了泪,今日言修影的死无疑是言妤诗致命的打击。
因为言修影的死,一行人中止了行程,各自坐马车回京。
待言妤诗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在自己的房间内,而言修影已经安葬好了。
这几天里,司徒长缺叫人用药将她置于昏迷状态。
“小姐~你去哪?等等我,小姐~”
叶儿胡乱用裙子擦擦手追了上次。
言妤诗在言郜邦和二夫人面前跪下,平时注重装扮的二夫人今日不施粉黛,显得格外的沧桑与憔悴,她闭上眼睛,许久才道“起来吧。”
二夫人虽然是言郜邦的正室,言妤诗还得叫她一声母亲,但出身低微,又毕竟是续弦,与嫡出的言妤诗还是有着距离。
后来言郜邦把言妤诗和司徒长缺叫到一起。
他转过身来,看着言妤诗问,“小诗,你信命吗?”
言妤诗不知为何言郜邦会突然说起这个话题。
“我信。”
言郜邦又说,“爹相信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安排好了的。
我们既然无法逃离,那就试着去接受。”
言郜邦自从言修影死了之后,仿佛一下子由一个翩翩的大叔变成了一个老头。
双鬓花白,胡子拉碴,眼窝深陷。
“无论如何,小诗你都是爹的好孩子。”
言妤诗的变化作为他这个爹来说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就连言修影生前也会经常说起。
言芷兰拉住言妤诗的手,眼泪盈眶,“小诗,你别太自责了。
姐知道你心里难过,哭出去就好了。”
言妤诗咬着唇,倔强地不肯示弱。
在言妤诗去了言芷兰那里后,只剩下司徒长缺和言郜邦。
言郜邦盯着司徒长缺,沉默得有些过分严肃。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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