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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屋内曹正道:“师父,义父被判充军郴州,那蔡京仍不肯干休!
他封了曹府,欲斩草除根,不放过义父身边亲近之人。
林冲道:“此事无妨!
贤弟且到为兄家暂避盘桓,待此事消了,再做理会。
你在为兄这,量那老贼不敢派人暗害于你。”
曹正忙道:“我怎能连累师父一家。
我有一兄弟,姓马名庆,在太师府杀牲口为生,时常向太师府老都管送些金银人事,与他有些交情。
前日闲聊中套出话来,太师已重金买了押解公人,欲在途中加害义父。
今日马庆将此事告我,我思前想后,便来寻师父,万望师父救曹大人一救。”
林冲皱眉道:“如何救得?”
曹正恨恨道:“马庆言道,凡刺配沧州或郴州,必经一猛恶林子,唤作野猪林。
但有贪财公人,专一在此处结果犯人,义父也难逃此劫。
徒儿想来,要救义父,只能在林中伏下,将那些个做恶撮鸟,杀个干净!”
林冲惊道:“使不得,此等枉法之事,如何做得,毁了兄弟前程。”
曹正道:“我本出身低贱,如今义父恶了蔡京,早无地立足,还有什么前程,只是义父官大,须八名公人押解,我本领低微,如何杀得了他八个。
师父武艺高强,一杆枪使来,便是三四十人,也近不得身,故此特来相请师父,助徒弟杀那公人!”
林冲大惊道:“我乃朝庭命官,怎地敢做这等事!”
曹正急道:“我也怕来日事发,负累师父,但你当年也曾受曹大人恩惠,如今徒儿实无他法,只能相求师父。”
林冲搓手道:“某虽不才,非为草木。
岂不见曹大人昔日错爱之心,顾盼之意?感恩不浅!
但我有官职在身,为官枉法,罪加一等,实是吃不得这官司。”
曹正忿忿道:“如今满朝文武,蒙蔽圣聪,哪个不是枉法之人?师父便是枉法一回,却又如何?似师父这等正直人,早晚被人所害,不如早作打算。”
林冲把手冲门外指了指道:“我是有家室之人,不似你这般单身爽利快活。”
曹正道:“我亦怕负累师父家眷,早已想好。
你我蒙了面,若此事做得干净,杀了那八个公人,师父便仍回东京作官。
若做得不干净,跑了一二人,便接了嫂嫂出城。
我打听清楚,青州地面,有座山唤做二龙山,山上有座寺唤做宝珠寺。
那座山只有一条路上得去。
山上有个大王,唤做”
金眼虎“邓龙,聚集四五百人打家劫舍。
若师父有心落草,凭你本事,到那里去入伙,足可坐把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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