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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月走了,之后的半个月里,就真的没再出现过。
此间山里又下了几场雨,每下完一场就多添一层寒凉,直至满山遍野变作金黄,许多树木都光秃了枝柯,呼吸时,空气里也隐约生成了淡薄的白色。
寒风卷着枯黄的树叶打门前飘过,带起许多萧索之意。
院子里头,樊禅一整个下午都坐在檐下擦拭柳刀,而雨安则乖巧在她旁边抱着鹿皮袋囊喝血。
不发一言,很安静。
布锦摩挲过刀面,发出有规律的细微声响,听着却叫人生出许多困顿的感觉。
雨安掩唇打了个哈欠,目光不经意往那把柳刀上飘去,忍不住咂了咂嘴。
突然好想去舔一下啊怎么办……她眨眨眼,脑海里慢慢浮现出银发少女冷眼睨来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时脸颊就噌地烧了起来。
真是太失礼了,刚才自己竟会产生那样的念头,好龌龊下流啊!
心虚懊恼地垂下眼帘,转念间却又想到了半个月前发生的许多事情。
如今这个院子好空荡冷清啊,泊燕她们回家了,月现在也不知去了哪里……难道樊就一点都不担心么?
明明是在意的吧,这半个月来似乎都不开心,可为什么那时候不接受呢。
她怎么也弄不明白,想开口去问问,然而看着身旁女子清冷的侧脸,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好难受……
“怎么了?”
樊禅发现她的异样,便轻声问,清浅的语调似划过发梢的一缕风。
“樊,你和月……”
雨安咬了咬唇,最后却在眼前女子沉静的注视下闷闷地低下头去,“没什么……”
小声说完,就继续捧着袋囊喝血了。
樊禅知道她想说什么,没有再去问,眼底浮动的情绪也只是一闪而过。
擦完刀,起身走进了屋里,如往常一般开始看书。
这时候白烛倒是难得现了身,还破天荒地没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轻轻一拂袖,坐在了雨安的身侧。
雨安的一双水眸立即睁得大大的,有些受宠若惊。
终于可以看见白了~她在内心里欢呼雀跃,可即便是再欣喜也努力忍着,没让自己失态地直直盯着人家瞧,免得太放肆了惹对方不高兴,又会撇下自己消失不见了。
于是小媳妇似地端坐好,垂下眸子,不时用眼角余光偷偷往旁侧瞟几下,眼神里满是羞涩之意。
面瘫的银发少女不由侧目:“想看就光明正大些,前些日子不是很英勇么。”
呵,原来自己有一天也会用这般讽刺挖苦的语调说话啊。
可是想想就生气,这人真是太大胆了,竟敢爬她的窗,还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以后……以后叫她还怎么愉悦地去泡花瓣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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