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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溍这段时间忙着正事,或者说是,从他父亲手中夺取权力,便很少涉足后宫。
且又恰巧正值年尾,有好几场大型祭祀与宴会需他主持,更是有些分身乏术。
在那么繁忙的时期,郁偆见这杨溍来看望他,心中总是有些许感动的。
但是一听那话,又觉得这个做父亲的,一点都不尽责。
郁偆艰难地起身给杨溍行礼,这腿还没曲下,便被杨溍扶了起来。
“你如今正怀着身孕,何必如今多礼。”
郁偆看着杨溍脸上那和煦的微笑,那笑不及眼底,就算是扶着他的手,也感觉不到一丝力道。
“陛下这般讲,是在体谅臣妾,可臣妾却不能因此而骄纵了。
不然……”
郁偆早已擀直了腿,这会儿半依着身后的宫女借力。
“不然怎地?”
杨溍自个儿坐到上首,这才示意郁偆坐下。
郁偆坐下之后,才道:“不然……若是臣妾那般随意惯了,哪天到了人前也是如此,可就是丢自己人了。”
“要是谁都像你这般懂事,那便好了。”
杨溍感叹道。
郁偆不知这“谁”
是谁,可显然这人确实是惹杨溍生了大气,不然也不会这般脾气外漏,在郁偆跟前露了出来。
“九哥来了我这儿还想旁人,我可要吃味儿了。”
杨溍见郁偆那伤心的小模样,失笑道:“就你这般还想吃味儿,我可听说你这几日可是食不知味。”
郁偆眼珠子一转,道:“这都让九哥知道了。
可是嫔妾吃在嘴里还好,但别人愣是说一点儿味道都没有。
若是九哥在这儿留膳,怕是要吃不惯。”
“我这才刚坐下,你就要赶我走。”
“哪儿敢啊。”
两人聊着一些没营养的事情,愣是说了许久。
‘这是来逗猫来了?’郁偆内心翻着白眼,可还得好声好气,将杨溍给伺候舒坦了。
郁偆磨着嘴皮,正想往下该讲些什么,便嘴角一抽搐,咬牙皱眉,睁大了眼儿,捂着肚子,一个肚子都说不出来。
‘难怪吴姐姐怀孕的时候,尽希望陛下别来,要是在陛下在的时候,时不时来这么一下子,岂不是将陛下的兴致全搅和了。
’郁偆顾不住肚子上的疼痛,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要给杨溍谢罪。
郁偆疼得都快哭出来了,‘求你以后别来了……’
杨溍见郁偆似是有话要说,可却失了言语,也毫不怪罪,还道:“还不快扶着你们娘娘坐下,宣太医来。”
郁偆一听要宣太医,立刻喊出声来:“不要!
不必劳烦太医跑这一趟,臣妾近日总是如今,是正常的,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真的是正常的?”
杨溍见郁偆的脸都白了,可见疼的有多厉害。
郁偆那袖子将脸一掩,道:“九哥还是快走吧,我如今这般,还哪有脸在陛下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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