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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骁果然沉默了。
其实他俩都明白,这个名字才是真正横亘在他俩之间的障碍,以他们生活的阶层和身份,为逢场作戏的女人,云槿是不至于两三年不原谅他的,但是莫楚沅的事,他没法自圆其说。
再次不欢而散,丁骁连早饭都没吃,出门时还是气鼓鼓的,云槿叠被子的时候才发现他的手表放在床头柜上忘记拿了,替他收了起来。
每次都是这样,一生气,摔门而去,几年过去,丁骁的脾气没有任何长进,不由得不让云槿对他失望,他怎么就不能成熟一点面对问题呢?
“妈妈……”
嵩嵩揉着小眼睛站在卧室门外,只穿着小背心,连短裤都没穿,望着妈妈,“找不到爸爸。”
“你爸爸上班去了,宝贝,你自己穿好衣服,乖乖去洗脸刷牙。”
云槿边收拾卧室,边吩咐儿子做事,嵩嵩听话的穿衣服去了,对爸爸的忽然“失踪”
他早就习以为常。
嵩嵩刚会走路不久,云槿就训练他自己穿衣服脱衣服、洗脸刷牙、自己上厕所,嵩嵩的生活自理能力远远高于同龄的孩子。
洗手间门口,云槿倚在墙边,看着儿子拿着小牙刷,站在小板凳上费力的照着镜子刷牙,疼爱之余,又有点心疼,觉得自己和丁骁目前的状态特别不利于孩子的心理成长,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单位里,有关云槿和丁骁关系的传言已经沸沸扬扬,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当天那么多人在场,想保密也保不住。
丁骁在京城*圈儿里名气不小,连带着云槿也跟着在单位出名了,大家都想,不管离不离吧,他俩那胖儿子可是货真价实的。
儿媳妇可以扫地出门,孙子却永远是丁家的血脉,就冲这个,丁家也不会亏待母子俩儿,所以也没人追究她擅自把儿子带到单位里这事儿了。
就连跟她说话的语气也不像以前了,以前大家没摸透她背景,又因为她是从地方上调来的,人看着也有点不思进取,因而没人把她当回事,现在都知道她身份了,态度也客气了许多。
云槿自己也不是没察觉,但是并不放心上,她知道,越是这种单位,人情世故越是面子上的事,人家不是敬重她孟云槿,是忌惮她前任公公的职位。
姚馥云也听说了那天的事,关上办公室的门审问云槿。
“你公公可是军方数得着的人物啊,傻丫头,这么大的背景你都不善加利用。”
姚馥云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这孟云槿傻呀,这么好的婆家,多少人上赶着都嫁不进去的家庭,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呢。
“鞋子合适不合适,只有脚知道。”
云槿并不想在人前过多数落丁骁的不是,人情冷暖,只有自己体会,何必说出来给别人当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我怎么觉着不像是他不要你,倒像是你不要他。”
姚馥云狐疑的瞅着云槿,别说她现在是这种表情,就说她听来的那些传言,首长的公子对这位“前妻”
稀罕的很呢,生怕她不高兴,捧着,她还当众给他脸色看。
云槿转着手里的笔,视线落在笔尖上,“他的心思多着呢,我懒得琢磨他。”
想了想,她抬起头,试探的问:“姚姐,上回你说的那个离了婚的医生,我想见见他行吗?”
“啊?”
姚馥云当场愣住。
这要搁以前,她肯定满口答应,说媒拉纤这等有意思的事一向是她最大的业余爱好,可现在……她心里有些发怵,万一给她前夫知道,自己会不会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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