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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几步,还是晕,疲倦的揉了揉眼睛。
傅明朗握住她的手臂,“姐,我送你上去吧。”
乔唯欢实在是累,点了下头。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鞋子没脱,晃晃悠悠的栽倒在沙发上,眼睛一闭,半睡半昏的迷糊过去。
傅明朗本来要走,看见地板上几个浅浅的脚印,小声喊她:“姐,你还没脱鞋。”
沙发上的人全无动静,呼吸缓慢绵长。
傅明朗默默弯腰脱鞋,认命的去洗手间拿来抹布,把地板擦了个干净,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去到沙发那,给乔唯欢脱了鞋,再盖上薄薄的毛毯才走人。
出了乔唯欢家,想了想,给韩以柔打电话。
“韩姐,我看姐的情况不对,好像很难受,你来看看她?”
于是,乔唯欢虚弱地醒过来的时候,再一次被韩以柔抓了个现行。
乔唯欢眨了下酸涩的眼睛,咽下喉咙里的火烧火燎:“……嗨。”
韩以柔怒气冲冲的戳她脑门,“嗨你奶奶球!
你快烧开了你不知道吗?”
乔唯欢气若游丝的:“正好可以泡咖啡。”
韩以柔:“……”
简直拿她没辙。
乔唯欢发高烧,睡了醒醒了睡,韩以柔的念叨陪着她度过了浑浑噩噩的三天,她身体里病毒终于被韩以柔打败了,争先恐后的离开她。
韩以柔拉开乔唯欢的衣服,一边给她擦汗,一边絮絮叨叨:“你这什么体质啊,动不动就烧得吓死人,以前也不是这样……”
擦完胳膊擦脖颈,不小心力气用的大了点,感觉蝴蝶的颜色淡了?
韩以柔惊奇了,又在黑色的蝴蝶上蹭了蹭,“欢儿,你纹身掉色啦?”
乔唯欢:“……”
她十分乖巧的、轻轻的说:“肉肉,疼,轻点。”
韩以柔手一顿,放下热毛巾,扳过她的肩膀,仔仔细细的看她。
眼睛黑,脸色白,烧了好几天,嘴唇有点脱水的干,眼尾底下是睡眠过度的浮肿……没毛病。
韩以柔舒口气,又搓了两下,“疼疼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发烧。”
她老妈子一样操着心,卧室门突然被撞开。
来人风一般卷进,捧着一大束香槟玫瑰,完全看不见脸,那声音倒是辨识度很高,“老板,你快递到了!”
方舒瑜在卧室里左右看看,跟着恋恋不舍的把花放到窗台上,回过头,不怀好意的说:“老板啊,你这几天没来,玫瑰也没断,今天还变成一束了。
我就说集齐七朵能召唤出什么东西来,没想到真的说中了……我帮你查了,一朵香槟玫瑰是‘钟情于你一人’的意思,这一束是——”
永恒的爱。
这么麻酥酥的字眼,不要脸的方舒瑜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然而乔唯欢也没想听,直接打断她:“你喜欢就拿回去吧,我不喜欢花,放我这里也只是垃圾桶的命。”
方舒瑜挠挠脸,“老板啊,一朵我敢要,一束可不敢,那小伙子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她再怎么不怕贺正骁,也不会用“那小伙子”
称呼他。
乔唯欢回过神来,不由自主的咳了两声,“……哪个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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