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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载载这么两年,他呆在菁谷里未曾出去过,他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何事,只觉得此般静好,也是欢喜的。
就连这些事情,他也是听沈南烛说的。
燕荀被赵肆秋帮着登上帝位,卫绥由于助了他们,燕荀也就顺了他的意愿,隐了姓氏,做了个闲散士人,游离山水去了。
他又是垂了眸子,青睫密密,于下方汇成一道小小的阴影,宛若汇聚了翻滚的云浪,神色晦暗地看不清。
他来菁谷......亦是为了......
不提也罢。
张扬舲望了一眼四遭,此时掩映的晨雾已微微散去了些,青山绿麓,初阳泛着罗织纱般的光霞,安宁得很。
“此去云城,可是听见了什么,叫你这么快便回来了?”
他拿着帕子拭了拭手,看了一眼被沈南烛搂住的胳膊,停顿了一下,也就放弃了擦拭另一只手的想法,将帕子扔在一边。
沈南烛见了,便夺了那帕子,将他的手拉了过来,边擦拭边说着:“阿肆,弃了虎符。”
弃。
这虎符是被她弃的。
张扬舲倒是很好地注意到了这一点,忍不住皱起了眉。
“这是何故?”
他忍不住又问到,却未见沈南烛回答她,不由地低下头来看她。
她的神色从未那么认真过,斜长的眸子中闪烁着看不懂的光亮,让他也顾不得自己的手还握在沈南烛的手里。
“怎了?”
张扬舲拧了清峻的眉,忍不住揉了揉沈南烛的发。
感觉倒是......不错的。
他暗自衬道。
“无事......只是你知晓她的,三年里她变得太多。”
沈南烛敛了神色,挂起清浅的笑,口型做了一个“燕”
字。
她不想告诉他,她过去变化的理由同赵肆秋一样,一朝心死,总不会留恋太多东西。
心里朝朝暮暮念着的人没了,其他的事情又谈何重要。
张扬舲看到沈南烛比的口型,眉头不由皱的更紧。
能叫她放不下的,也只有燕襄了。
他许久未曾见过阿肆了,许多的事情都是沈南烛同她说的,只是知晓她变了许多。
这样下去,总也不是办法。
“他怎么样了?”
张扬舲又是叹气,将沈南烛握在手里的帕子抽出扔进盆子里。
沈南烛眉头一挑,双指捻了捻湿润的地方,说道:“总归捡回了条命。”
“只是,能不能再习武,要看他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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