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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换上的干净衣服那衣襟被不小心拉开了,露出一大片雪白。
脸上也让徐婶子那利爪给抓花了,两道不算深的长印子,被抓出了血丝。
赵小花单手抓着衣襟,眼色阴沉地看了一直在一旁断断续续咳嗽的赵清茹一眼,幽幽地对徐婶子道:“徐婶,就算我打伤了你家小飞,不也怀了你家小飞的骨肉了嘛。
现在你家小飞的亲骨肉,你期盼了许久的孙子,却因为赵清汝,摔没了!”
“我的孙儿啊……”
赵小花的话,显然戳中了徐婶子那根软肋。
刺激着徐婶子一下子就挣脱开了村民对她的束缚,就这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天唤地地嚷嚷起来,“你还我的孙儿!”
有意思的是,徐婶子一直跟赵清茹兄妹俩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很显然,徐婶子不是不想扑向赵清茹,只不过一个月前被收拾的事印象太过深刻,暂时有所顾忌。
“汝儿,我先送你回去。”
赵清山发现自家宝贝妹妹脸色越来越差,很是担心。
“不用,哥,我坚持的住的。
不是说已经去叫那个李叔了么。”
赵清茹只觉着自己的头有点点昏沉沉的,不用照镜子也能感觉的到自己的脸色不会很好。
看来是真的验证了那句,几乎就没怎么感冒过的人,一旦着了风寒,病情多半来势汹汹。
“汝儿……其实……你也别太指望,那个李叔。”
赵清山在心底长叹了口气。
赵清山好歹在沈家洼村住了三年多,虽说在村里跟大多数村民只是点头之交,可有些事儿,还是知道的。
“哦。
看来还得让专业人士介入。”
只觉着越来越困的赵清茹将头靠在自家大哥的胳膊上,尽量保持着清醒。
比如晌午前在小溪涧碰到的那位李叔,全名李大奎。
别看长得人高马大,其实胆子甚至不如个七八岁的娃娃。
稍微有点儿风吹草动,就开始神神道道的,觉着有人要害他。
说起来,这李大奎也是个可怜之人,若不是那场莫名的运动,也不至于让个热心肠很有正义感的人,变成这样。
“村长,老李来了。”
围观的村民里有人瞧见了李大奎的身影,立马通风报信道。
“老李,晌午那会儿,你是不是推着你那独轮车,去打猪草了。”
村长沈老头指着自家院子墙角的那辆独轮车,看着李大奎,随后问道,“老李,你看看这辆车是不是你的?”
“啊……是,是我的。”
李大奎顺着村长沈老头的手看了过去,见车上堆放着的猪草上还有好大一片血色,手有些微微颤抖。
“那你在小溪涧那边,看到了啥?”
“没,没有。
俺,俺什么都没看到。”
李大奎慌慌张张地连连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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