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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再回来王府开始,她的一切便都与他息息相关、紧密相连,他好她才会安稳,他若不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更何况,她何尝不是心疼他。
君若谨闭了闭眼,疲惫道:“你出去吧,本王要休息一下。”
他说完径自躺下,再无一言。
倾挽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漫无目的四处走,最后回到住处探望初雪。
冬雪坐在床头一眼不眨盯着看,双眼熬得通红。
倾挽见状强拉了她起来,“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倔,你先去吃点东西,再睡一觉,晚些时候来替我。”
冬雪不再坚持,“王爷那边呢,谁照看着呢。”
倾挽没好气道:“反正有的是人,你就不用操心了。”
她强忍着将尔岚二字咽了回去。
冬雪又瞥向床上,“那就麻烦你了。
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倾挽点头,送了她出去。
房里浓浓的药味,倾挽坐在床头,没一会儿便觉得困倦。
她甩了甩头,忽然闻到一股极轻极轻的幽香。
碗就放在床头小几上,已经凉透,倾挽端起药闻了一闻,与普通治伤寒的药并无不同。
倾挽有些疑惑,尔岚不是说普通的伤寒药不管用吗,她既是宫中名医,又怎会在明知之下还开出这副药来。
还有那股幽香,并不是汤药中的,早上过来时也并没有闻到。
倾挽放下碗四下张望,并没有看见香炉之类的东西。
而随着她站起走出几步,那道香又立时消失不见。
她便又坐回到床头,幽香的味道再次若有若无飘在鼻端。
她确定这个东西就在初雪的床上,特意翻看了初雪的枕边,却什么都没有。
她正琢磨着是否是自己过于敏感,可就在这时,她的指尖触到了什么微硬的东西。
枕头下面的枕褥有道轻微凸起,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她抬手触了上去,被褥下面分明就藏着什么。
那是一只非常精致小巧的木盒,只有半指宽。
倾挽最近对香极是敏感,这香在稍远处闻着还不觉得什么,可拿在手上凑得近了,她才觉得有些异样。
用帕子捂了鼻子,她打开盖子,里面装着细细的红色粉末。
她只看了一眼便将盖子合上,走到窗边深深吸了口气。
这到底是初雪的,还是有什么人放到她枕褥下的,倾挽想要找冬雪问一问,可想到她还在休息,便决定等她回来再说,只将那木盒远远拿开放好。
天慢慢暗下,倾挽撑腮坐在桌边,目光无意识落在了窗外,也不知王爷起来用膳没有。
就在此时,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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