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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终章 雨蚀的答案（第3页）

我们都困在自己的迷宫里，不是吗？"

这个破绽让周天佑抓住机会。

他推开护士冲向窗口，却在踏上天台边缘时被秦悦的子弹贯穿膝盖。

后续的三秒钟像被分解的胶片画面：周天佑坠落的慢动作，程墨扑向空中抓住他手腕的瞬间，还有秦悦抓住程墨腰带时骨节发白的指节。

"

松手！

"

周天佑在风中狂笑，"

你救不了所有人！

"

程墨的伤口全部崩裂，鲜血顺着胳膊流进周天佑的袖口。

他看见对方电子脚铐上跳动的红光，看见楼下警员们张开的缓冲气垫，最后看见周天佑口袋里滑落的照片——泛黄的全家福上，年幼的周天佑在父母中间笑得无忧无虑。

"

计算显示你有73%生还概率。

"

程墨突然松手，"

但这次我选择相信人性。

"

周天佑坠入气垫的瞬间，程墨瘫倒在秦悦怀里。

雨越下越大，冲刷着天台的血迹，也冲刷着城市深处所有黑暗的秘密。

三个月后，程墨站在墓园最高处。

左侧是周世雄刻着"

父爱如山"

的豪华墓碑，右侧是秦悦亲手立的无字青石。

他把两束洋桔梗分别放下，花瓣上的雨珠倒映出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风衣内袋震动起来，是郑局长的加密短信：「码头仓库有具尸体符合你描述的童年记忆特征，DNA检测确认是你母亲。

手机滑落草丛的瞬间，程墨终于完整拼出了记忆拼图：那个雨夜，母亲确实提着行李箱走向门外，却被醉归的父亲用花瓶砸中后脑。

年幼的自己不是躲在衣柜，而是被父亲锁进地下室——所谓过目不忘的天赋，不过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副产品。

下山时，程墨将胰岛素笔扔进垃圾箱。

街角书店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周氏集团案后续：神秘侦探提供关键证据后失踪...

橱窗里摆着新上市的《记忆宫殿构建法》，程墨的侧脸在玻璃上与书封作者照片重叠。

他压低帽檐走进雨幕，身后电子屏突然切换广告，霓虹光束在积水路面拼出一串数字：2419。

雨还在下，但这次，有人学会了在雨中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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