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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候,陈牧把陈曦文喊了起来,大家一起在饭桌前坐下,坐得挤挤的。
饭桌是长方形的。
陈牧、马一丽和亚力昆坐在一边,张哞哞和陈小纯坐在另一边,维族姑娘和女医生坐在另外两边,相对而坐。
“陈医生,你什么时候再去村子里给村民们看病?我能给你拍一段视频吗?”
说话的是张哞哞。
张哞哞也看过《W市晚报》的那篇报道,所以对陈曦文特别关注。
“嗯,这两天有点忙,怕是没有时间,对不起。”
陈曦文的脸色看起来有点不太好,大概是因为累的。
陈牧皱着眉头说:“你这样不行啊,看你脸色差的……你是要长期坚持下去的,这么快就把自己的身体搞坏了,那可不行。”
“嗯。”
陈曦文轻嗯了一声,没说话。
马一丽摸索着进厨房给陈曦文舀了一碗汤:“曦文姐,你多喝点汤,这里我放了好几味中药材呢,补气又补血的,可好喝呢。”
“谢谢一丽。”
陈曦文对着白眼小姑娘笑了笑,端起碗慢慢喝起来。
亚力昆也特地给陈曦文夹了一只鸡腿:“曦文姐,你吃鸡腿,吃鸡腿最长力气的哩。”
“谢谢亚力昆。”
陈曦文也笑着拿起鸡腿,大大的咬了一口。
维族姑娘默默的看着加油站这几个人,虽然他们之间好像只是普普通通的对话和互动,可心底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感到有点羡慕,只觉得他们的感情可真是好啊。
吃完饭,维族姑娘终于走了。
张哞哞和陈小纯累一天,洗完澡后回到他们的爱心小帐篷睡觉。
陈牧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女医生和马一丽坐在沙发的另一边,陈曦文突然问道:“刚才那位维族姑娘,我记得是你的相亲对象吧?”
陈牧一边用遥控器换着台,一边说:“朋友,就是普通朋友,什么相亲不相亲的啊,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
“她怎么来了?我怎么总觉得她和你好像有事啊?”
“人家是来帮我种树的,被你这么一胡说,搞得我们的工作关系都不纯洁了。”
“反正我就是觉得不对。”
“随便你怎么想,嗯,那天你爸妈来过,忘了和你说了。”
陈牧把陈曦文爸妈看了报纸找上门的事情说了一遍,又说:“你妈交代我,让你一回来就给她去电话,我答应了,所以刚才你睡觉的时候,我已经给她去了电话,告诉她你回来了,说不定她正往这里赶。”
陈曦文有点急了:“你怎么不早和我说?”
“早说什么呀,他们都知道你在这里了,说不说不都一样吗?”
“我……我现在还不想见他们,怎么办?”
“我看你爸妈挺担心你的,你和他们好好聊聊吧,把事情说清楚了,就没事了。”
陈曦文没吭声,陈牧看她这样,估计是离家出走后担心对着父母面子抹不开,索性挤兑她说:“别想了,看看你现在这样,连房租都交不起,还倔强什么呀?”
陈曦文果然一点就着,瞪着房东说:“谁说我交不起房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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