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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还没有查明白。”
佟南箫听了这话,有些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是……我……我只知道他在酉时到过钱家。
后来他突然得到了一个什么消息,就辞了主人出去。
他从钱家出去以后有没有喝过酒,我的确还没有弄明白。
不过,聂大人,你又是怎么会知道的?”
聂小蛮淡淡地说:“卫忆安饮酒不饮酒的问题,我们刚才嗅了痰盂中的气味,不是早已知道的吗。
但他饮酒的地方不在钱家,却在别处,我也是刚才从姜郎中给我的信息之中判断,刚才确定下来的。
据姜郎中的查清楚,卫忆安曾饮过大量的汾酒。
汾酒是白酒……是高粱酒一类中的酒性最猛烈的白酒。
你总也知道金陵的风俗,丧事才用白酒,婚庆喜节,总是用绍兴黄酒的。
因此,卫忆安所饮的既然是白酒,可见他一定不是在钱家喝醉的。”
聂小蛮的这一番解释,可以说是一矢双穿地打破了佟南箫和苏景墨的诸多疑团。
苏景墨这时候才知道聂小蛮刚才突兀的问题也不是凭空而发的。
聂小蛮问佟南箫道:“这样说起来,卫忆安昨天先到钱家,后来又得了什么消息便又离开了钱家,是不是?”
“正是。
当时那个来给他送了消息的人是谁,我也问过钱月寻的,但卫忆安当时并没有对钱月寻说明,只说有紧要的约会,不得不去。
所以卫忆安离开了钱家以后,和什么人约会,约会的地方在哪里和所谈论的是什么事,我都还没有查明。”
“那么那个信息的到来是在卫忆安的计划之中,那么卫忆安是本来就在等这个消息,还是这个消息是一种意外的突发事件?你可曾问过钱月寻?”
“我看像是偶然发生的。
因为卫忆安临别时曾向主人道歉。
他说他本是专门去吃喜酒的,却不料有这意料之外的约会。
这可见那约会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聂小蛮闭着眼睛想了一想,说:“按常理来说的话,这约会的人和这一桩凶案之间,必然会有所联系。
现在我们虽不知道那人是谁,但要寻究那人的踪迹,似乎也不算十分为难之事。”
佟南箫欢喜地说:“这就好!
聂大人,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了什么方法?”
“我猜测那人不但和卫忆安相识,并且也是钱月寻的朋友。
单瞧他知悉钱家的地址,又知道昨天是钱月寻的婚期,能够预料到卫忆安一定去吃喜酒,所以才会去钱家找人而且找到了,这一点上来看就很明显。
同时我还猜测他们约会的地方一定是在专供小酌的酒铺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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