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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景墨第二次爬起来的时候,那逃走的人早已不见踪影,只有景墨的蓑衣上却已弄得满是污泥。
摔了这两下之后,景墨的神智已经清醒多了。
他料想北祖师庵上必已发生了案情,自己既然无法追捕逃走之人,不如找着那一声惨叫去瞧瞧也好。
景墨于是回身绕过了转角,抬头一瞧,看见朝南的一排的整齐的房子约摸有十多户的样子。
那屋子的前面各有一小方空地,围着矮墙和小门。
这时候有几家的小楼上,正在开窗张视。
约摸向西到第五六家门前,有一个人正在树下的烂泥路上行走着,而且俯身在看什么东西。
景墨急忙赶到那边,才看清有一个穿雪披的人躺在地上,旁边那个穿黑色棉袍的男子,正躬着身子使劲想扶他起来。
那人看见景墨走近,求救道:“哎呀!
这位仁兄,大事不好了!
我的主人给人打坏了!
仁兄,你能不能助我一臂之力,把他抬起来?”
景黑答应了一声,忙走过去托住那受伤人的肩膊。
那人穿着一件酱色毛料的裌衣,里面是一套藏青色的衣服,身材约有五尺左右,唐巾已经丢落,束着的头发也已散乱。
从黯淡的灯光中估计他的年纪,约在三十开外。
他的面容一片惨白,紧闭着双目,嘴里的呼吸很急促,还不时地哼叽。
这个人的衣服很厚,外面又看不见血迹,一时却不知道他伤在哪里。
景墨又瞧那家奴约有四十岁往上,黝黑的脸型有点像国字,满脸麻子眼儿,瞧见了叫人心中有些嫌恶。
景墨向那家奴道:“现在听我的,现在你提起他的两脚,把他抬到里面去再说。”
景墨提鼻闻了一闻,这人身上似乎有一股草药味。
“你家主人难道是贩草药的?怎么一股子药材的味道?”
家奴摇头道:“不是,我家主人是郎中。
我主人叫罗观妙。
现在请仁兄你把这扇铁门推开,你请先倒退着过去。”
景墨举起一只脚回头把那院门踢开的时候,果见门上钉着一块小小的铜牌,标着“济世堂”
的牌子。
一会,我们已把那受伤的郎中抬到一间诊察室中的罗汉床上。
麻子家奴忽然大声道:“哎呀!
我主人是带着皮医箱出去的,怎么我刚才没有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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