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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说你怎么当差的,宫里的人不是最会阿谀奉承吗?你就不能说些让我听了心里会高兴的话啊!”
涴秀无奈地一翻白眼,七横八竖地倒回床上,警告道:“从现在起你就得把我当成公子看待,不然元宵灯会我就不带你出去了,免得你给我惹麻烦。”
“奴才也没说想去,而且四阿哥也不会真的偷偷带着格格出去,不过是哄着格格玩罢了。”
雁儿心里就算有千万个想出去,嘴上也不敢说,宫婢在宫中行走不慎都会被打死,更别说偷偷溜出皇宫,她就是有十个头都不够砍的。
“四哥从来没有骗过我。”
对这件事涴秀心里也没底的,望着天花板,再开口时已有几分意兴阑珊,“不管啦,你再去找一套常服来,普通点,不要这么华丽惹眼的。”
“格格,还是算了,别瞎折腾啦。”
雁儿忍不住相劝,又提醒道:“这景仁宫中哪一件事是娘娘不知道的,就这套衣服娘娘都细问过拿来做什么,奴才只好回话说格格好奇穿着玩,若再要其他衣服……万一被娘娘知道你想往宫外跑,一气之下会把你锁起来。”
“乌鸦嘴!”
涴秀再次打断了雁儿的话,目光一凛,恶狠狠地瞪着雁儿道:“你可给本格格听好了,如果真因为你这句话,弄得好的不灵坏的灵,本格格就毒哑你,让你这辈子都不能嚼舌头。
所以你最好求神拜佛,保佑本格格元宵节时能顺顺利利的出去看花灯。”
雁儿不禁打了个寒颤,虽然知道剪舌头是开玩笑,但其它花招她也一样承受不起啊。
涴秀在宫里是出了名的难伺候,脾气阴晴不定,对待奴才更是忽冷忽热,让人捉摸不透。
入宫以来没少惹麻烦,伺候的奴才换到雁儿,已经是第六个,之前的那些宁愿在辛者库做杂役,也不愿在这过提心吊胆的日子。
且涴秀的父亲在蒙古也不是很有身份,所以入宫以来雍正帝也没给任何封赏,若不是有毓媞宠着,弘历护着,就她那胡来的性子,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不过雁儿看得出来,涴秀脾气是坏了点,但心地还是很善良的,只是以前在草原上无拘无束惯了,完全没有办法忍受被关在紫禁城假装闺秀的日子。
“怎么,吓傻啦?”
见雁儿呆呆傻傻地站着,半天也没个反应,涴秀直接将一个绣枕扔了过去,阴阴地问道:“你不会是想着到我姨母跟前告密吧?”
“奴才不敢!”
雁儿忙摆摆手否认。
涴秀怀疑地问道:“那你在发什么呆呢?”
“格格,恕奴才直言,宫里的生活虽然无趣,但总是安身立命之处啊。”
或许涴秀不会在意,但雁儿却是真的担心,满脸愁容地说道:“格格父母都没有了,又和京中的外祖母不亲近,如果惹得娘娘烦心而被赶出宫去,格格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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