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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游停顿了一下,“既然他们冲着我来的,之后你没有必要跟我一起走。”
&esp;&esp;闻绪反应过来李雨游话中的意思。
&esp;&esp;这好像是一句格外幽默的言论,引得他再度笑出声来:“我果然没说错,善良和愚蠢某种程度上就是同义词。”
&esp;&esp;李雨游没接话。
&esp;&esp;“不会用枪,不会开车,也不认路,没有人脉,自顾不暇,连要杀自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第一件事想的是不要连累其他人,”
闻绪笑容收敛了一些,“怎么,现在就不怕死了?”
&esp;&esp;还是怕的。
只是昨晚到最后,李雨游仅剩的脑容量在琢磨这些闻绪嗤之以鼻的事情。
&esp;&esp;就算孤立无援,就算前途未卜,但一想到如果闻绪是被自己连累而死,李雨游还是无法接受。
&esp;&esp;“我认真的。”
李雨游说。
&esp;&esp;闻绪突然伸手在李雨游脑门上弹了一下,力度不小。
&esp;&esp;“你真好玩,我们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做决定了?”
闻绪说,“我才是绑匪,我从来没有答应过要放你走,不是吗?”
&esp;&esp;李雨游内心有股奇怪的情绪。
明明闻绪用着嚣张的词汇,他却依然觉得酸苦。
&esp;&esp;“房子的主人干活前会去集市,我委托她给崔鸣冶发了消息,”
闻绪交代着,再次强调,“李雨游,你现在听我的,任何事情都是。”
&esp;&esp;一直到太阳落山,妇女还没有回来。
&esp;&esp;李雨游中途确认了一遍闻绪的伤口,换了一层纱布。
闻绪身体素质的确好,仅仅一天伤势看起来便不像昨日那般可怖。
&esp;&esp;李雨游在每个清醒的时刻都担惊受怕,总幻想远处又开来几辆黑色轿车接他们上西天。
闻绪则安闲地“沾花惹草”
,摘了好几片叶子,俨然一个来考察的植物学家。
&esp;&esp;门外有几只乱窜的动物。
闻绪突来好奇:“你的猫,为什么叫猫哥?”
&esp;&esp;李雨游抱着腿缩在某个角落:“随便取的,我捡到它的时候,按猫的年纪它都算中年猫了,于情于理我该叫它哥。”
&esp;&esp;闻绪“哦”
了一声,又评论道:“猫哥比你上进,虽然是只野猫,但知道挑好的猫粮吃。”
&esp;&esp;这一点是事实,无可辩驳。
不过倒让李雨游回想起一桩小事。
&esp;&esp;犹豫了下,还是说出口了:“我有一次买猫粮时看见你跟安瑞昀了。”
&esp;&esp;闻绪回头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
李雨游接着说:“当时你俩还琴瑟和鸣的,看起来感情很好。”
&esp;&esp;谁能想到暗地里是这般勾心斗角。
而闻绪认为此事不值一提:“逛个超市,说两句贴心的话,这种没有成本的事情,做一百次都无所谓,你对感情很好的定义很廉价。”
&esp;&esp;夜幕彻底来临前,妇女终于回来了。
她背了一篓菜叶子,先整理了大半天,然后才不急不忙地转告闻绪,她今早联系了闻绪给她的号码,对面收到消息后没有回答。
&esp;&esp;不知道算不算有用信息,她还是一五一十地讲述,通话时对面很喧嚷,有一个年轻的男声一直在骂人,具体的词汇她觉得羞愧,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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