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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暗室星图,杯盏冷炙凝墨。
老者裹在黑袍里,神情诡异,闭目已许久,皮肤如同被岁月揉搓的一张纸再草草展开一般皱巴而干瘦。
蓦的,他缓缓睁开浑浊的眼睛,须白胡子随声音起伏:“阿邺……你看到了吗?”
被唤作阿邺的青年立在一侧,毕恭毕敬:“师父说的,可是北方的异光?”
“你可知,异光是为何而现……”
“徒弟不知。”
“是**神玺啊……”
阿邺面色一骇:“第四颗神玺异动?”
**纪中载到“神玺伏地五百年,即与地脉相通,若有异动,即现出世之征兆。”
“在北方…迦凰山……”
阿邺跪地伏下身,虔诚而坚决:“师父,前三颗出世神玺至今还未寻到,如今第四颗神玺,决不能落入臻弋人手中,否则力量天平倾倒,我临沧显现颓势,巍巍可及。”
“呵…我们星象师能做的已经至此,再窥天机,只能落得同上一任星象师一样……你且先去同陛下禀报……”
*
墨塔风铃迎着山风拂起蛊惑的轻音,大殿之中传来女子不疾不徐而威严的声音:“昨日北天异光,神迹再现,又闻山下一昭镇镇民道,有枯木回春,死水逆流之怪相。”
“嗯。”
百里风间听得心不在焉。
方才也修拜完师,景澈的事却仍是未定下来。
他不想逼迫她,省得她又嚷嚷他自作主张,只道让她思虑几日再做抉择,此刻她已经被几个主峰弟子带去弟子房中安置了。
虽端着万事不扰心的自信,近日来却总是被景澈的情绪带动着,委实是有些疲惫,下意识摸了摸腰侧的酒葫芦。
“百里师弟,你可听到我说话了?”
禹问薇微有不耐。
“师姐讲。”
一抬眉,满是吊儿郎当。
迦凰山上这四位首座的辈分中,百里风间排名第三,唯有陆慎雨是唤她师兄,却是他名声最盛,亦是最德高望重,可偏偏往日里一副桀骜不羁,逍遥自在,满不正经的姿态,叫人哭笑不得。
禹问薇的柳眉皱得更紧了:“我方才的意思是,迦凰山附近有**神玺异动之征兆。”
**神玺?剑眉缓缓拧紧,百里风间面有凝重之色,半晌不语。
景澈手上的三颗**神玺都已出世,断不会引发异动之兆,唯一的解释,便是因为景澈到了迦凰山,三颗神玺与藏于地脉中的神玺共鸣,才招来神玺出世异象。
既然在迦凰山附近,就断没有将绝世神物拱手送人的说法。
百里风间此前对此等远古神器也只是听之笑之,闻世间不少人孤注一掷寻神器之事更是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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