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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凶的事,你们门派只来三人?”
医梧生诧异道。
“这不是前两日,无端海苍琅北域崩毁么,门下弟子大多去了那边一趟,损耗极大。
我门也不是什么大派,实在人手有限。”
那三个弟子咕哝着。
乌行雪原本要去草棚坐等天黑,听了这话,脚尖一转就回了马车。
普天之下皆骂名是什么滋味,他忘了。
但眼下来说,与其去吓唬几个没名头的仙门小鬼,不如在马车里裹着毯子睡一觉。
他指望这囫囵一觉能梦见点什么,鹊都也好、过往也好,但是没有。
很离奇,他没有梦到任何成形的场景,也没有任何完整的人。
倒是梦见了那个“免”
字,泛着淡淡的金色,近得就像在鼻尖前……
***
乌行雪倏然睁眼,看见萧复暄站在面前,正弯下腰来。
他舔了一下发干的唇,一把抓住萧复暄的手腕,“你——”
话没说完,乌行雪就听见了当啷轻响,低头一看,就见萧复暄指尖勾着一对银铃。
跟之前在花家拿来系他手腕的护花铃一样。
“这是做什么,又要扣着我?”
乌行雪看着铃铛有点愣神。
萧复暄没答,任由他攥着手腕,手指却动了几下,把那对银铃系在乌行雪腰间。
他低着头的时候,耳骨和脖颈便离得很近。
乌行雪下意识朝那个本该有“免”
字的地方看了一眼。
“天锁解不了,只有这个。”
萧复暄沉沉开口。
乌行雪迟疑片刻,松开了手。
锁链解不了,然后呢?跟铃铛有什么关系?
没过多久,他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马车外,太阳已经下了山。
依照那几个仙门弟子所说,可以过桥进谷了。
乌行雪跟在萧复暄身后下车,其他人已经到了吊桥边。
夜里的大悲谷忽然起了白毛风,乌行雪走过去的时候,身上的锁链一直在悉索响着。
那些锁链其实很细,他看不见但能感觉到,一根根锁钉透过骨骼穿在魂魄里,如影随形。
“什么声音?”
走到近处时,那几个仙门弟子听见响动,咕哝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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