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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学路上,奚画和关何并肩走,他替她拿了书袋,她反是两手空空,乐得清闲。
“你啊,偶尔也得学会藏藏心思,就算看重那几样价值连城的宝贝,也不必表露的这么明显罢?”
关何奇道:“谁说我看重宝贝了?”
“不是你还去?”
“九转金丹啊,小四。”
他无奈一笑,提醒道,“昨日我跟你说能解百毒的那个。”
“哦!”
奚画这才想起来,赧然挠了挠脸颊,“是给忘了……不过也巧的很,咱们要,他还正好送上门,省了你去偷的功夫!”
“那也得赢了头甲才行。”
“不怕,咱们铁定能赢!”
奚画笑得满脸自信,“算到上年年底,我们已经连胜三年了,这次必然也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
瞧她笑得灿烂,关何心头亦感到一丝轻松。
能赢自然最好,赢不了,那药……也还是要用偷的。
不过眼下既知道东西是在王爷手上,倒替他省去不少麻烦,晚上捎封信回去,且先问问红绣他们如何抉择。
*
虽说离品仙节还有七日,各大书院却都早早停了课,大约是把此次比赛看得十分重要,校场马场各处皆有人训练,正所谓临阵磨枪,不亮也光,人家都在忙,自己也不能落下。
副院士便起了个大早,特将关何几人拎去外头活动身子。
这武斗的要热身,文斗的二人倒是不必。
宋初便携着李含风在近处茶楼喝茶闲谈。
书院里脑子好使的奚画倒不是排第一位,加之已剩下最后一个名额,毫无悬念她是没资格去的,这事关脸面名誉的重担还得落在李含风身上。
论人品此人的确是不敢恭维,不过文采学识十分出众,由他出面,胜算也能占个十之八九。
今日晴朗,无日无雨,秋风萧萧,天高云淡,气候凉爽适宜。
尽管已是午饭时候,城东的校场上却围了好些人在那儿踮脚张望。
但见前头,一排排靶子齐齐而立,风卷落叶于地上一圈儿滚过。
有人骑了匹玄色骏马驰骋,马蹄溅着尘土飞扬,在距离靶前几十丈之处,他飞快取下剑匣里的羽箭,银弓在手,弓如满月,顷刻间嗖嗖十来箭一径射去,箭光飒沓如星,不过眨眼的功夫,箭箭正中靶心。
他缰绳一紧,引着马转身,风带着衣袂猎猎飘飞。
奚画提着食盒从校场一侧进来,抬眼就见得这一幕,心头莫名悸动欢喜,嘴唇抿了抿往旁边一站,傻兮兮地望着他笑。
以往见他射箭骑马也不觉怎的,而今倒是越看越喜欢了,怎么瞧怎么好,浑身上下哪里都好。
“咦?那个穿茶色衫子的,是哪一个?从前怎么没见过?”
大约是临到初七,其他书院亦有不少来此地跑马练箭,或是抱佛脚,或是舒展筋骨。
总之周遭瞧热闹的人很多,数着比那校场上的还多一倍。
恐是其中亦有哪个姑娘家心仪的人在,怕练得累了渴了,站边上等着给送饭。
譬如奚画。
这边儿三三两两聚一堆儿说话的姑娘,瞧那身上打扮,像是南山书院的。
“好像是天鹄的人。”
另一个听她问,便答道,“据说今年三月才到平江。”
那个讶然:“还不满半年呢,就让他出席么?”
“人家功夫好着呢,你瞧他方才射箭,动作一气呵成,手都不带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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